还是那句话,黄巾出生的士卒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纷纷丧失了斗志,节节败退。
不到一刻时间,整座贼营就损失惨重,血流成河,死伤达千人左右,剩下的人看着如杀神一般所向披靡的骑兵,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他们扔下武器,掉头就跑,撒开两条腿向营外狂奔。
朱魁也不着急,跟秦颉打了个招呼,骑马向前,寻到王承和管亥。
“主公(三哥)!”两人匆忙行礼道。
“勿要多礼,管亥,你领骑兵猎杀外逃蚁贼,记住跪地投降者,不杀!”
“阿承,随我一同寻找张曼成,擒贼先擒王!”
“诺!”
管亥带着骑兵一路小跑,象赶鸭子一样赶着溃兵,收割人头。不一会最早逃离营寨者纷纷毙命,后俩者见此果然纷纷跪地求饶,此时朱魁尚在场上,他不敢妄为,如同牧羊人圈羊一般,越圈越多。
张曼成立看着眼前到处都是的败兵,面色灰败。他自然识得秦颉,两人在安众城下相对了近二十天,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来的这么及时,两边的官兵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可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追根究底了,他自己今日自己无法生离此地,长啸一声,领着亲兵驾马朝秦颉冲去,把当做兵败的根源,想死也拖得一人垫背。
几人很快在官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到秦颉面前。
“拦住他,快拦住他,别让他接近太守大人。”秦颉亲兵大喊道。
秦颉挥舞手中大刀,训斥一声:“拦什么,跟我一起杀过去,杀了此贼首。”他武将出生,哪里会怕什么张曼成,正愁寻不着他呢!
很快,将对将,亲兵对亲兵厮杀起来。
朱魁望得此间情况,心中一喜,没逃就好,“阿承,快随我来,围住那张曼成。”
这时,秦颉与张曼成厮杀起来,两人早已战过,武功相差不多,两柄大刀你来我往,劈来砍去,顿时破风之声大响。
“哇啊……。”秦颉的一名亲兵方刚杀了对手,见自家主公胶着,突生一计,混乱中他趁张曼成没有注意自己,忽的一下从自个的马背上跳起,凌空一扑,打算拼着被张曼成坐骑后腿一撞的危险,死命勒了一下那马尾。
结果这名亲卫倒飞出去,受了重伤。
然后那张曼成坐骑的尾巴,由于亲兵搏命的一戳,被拔了不少的马毛,生疼下,前后乱跳起来,张曼成顿时大乱,坐之不稳,摔下马去,秦颉虽然有些恼怒亲兵的做法,但战场无道义,一记拖刀式,策马而过,如地龙席卷而来,张曼成尚未反应过来,人首而离。
朱魁刚刚赶到,就见张曼成而死,心中有些惊讶,这秦颉武艺不错,连忙恭喜道:“恭喜太守击杀贼首。”
这一切宛如天注定,张曼成注定要由秦颉来斩。
“侥幸而已!”秦颉怏怏然说着,他明白多亏那名亲兵搏命,惊了张曼成坐骑,否则两人打上一天也不会有什结果。
“张曼成已死,尔等还不跪地受降!”
朱魁令士卒抬起张曼成的尸身,大声呼喊。
将是军之胆,将军死了,军队的胆气没了,投降更是常事,何况黄巾贼乎?
朱魁与秦颉将双方人马重新聚集在一起,留下王承与管亥打扫战场,收拢降兵。他二人却是先行回王承大寨,准备好生睡上一觉,毕竟连续两夜赶路,丝毫不曾合眼,眼下胜局已定,可以安心合眼了。…。
东汉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八月八日,秦颉阵斩张曼成,三万神上军精锐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这一觉,直至深夜方醒,便来到中军大寨,听候战后报告。
“秦大人,你是太守,当做主位。”
太守的官职可比他这杂号将军高多了,朱魁可不想给人一种倨傲自满印象,二人两天下来,生出不错交情。
“士卒在外,自然以将军为尊,当上座。”
秦颉的谦虚,朱魁自不能继续也谦让下去,搬来另一张席子,说道:“既如此,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