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间交谈了甚久,戏志才也搞不懂,朝廷怎么突然封赏朱儁三人,一封乡侯,两个任将军,这要是平乱结束,论功行赏,那还差不多,现在二人的功劳还到不了这程度,他也想不明白。
自然,没有充分的情报来分析,凭空想象那非奇才,是神仙了。
讨论无果,朱魁只得离去,他要先去军营,宣布这个消息,同时对手下也要做一番封赏。
朱魁军营寨。
受传唤而来的周泰、甘宁、王承、管亥四人,还有一直在他身边任亲卫的廖化、大小虎兄弟、还有杜洪。营帐分别摆着几张便捷小板凳,这是特意制作的随军物资。
见人都已到齐,朱魁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侧举,宣布到“今早,有天使自雒阳来,将军把我叫了去,陛下任命本将为威虏将军。”
帐内八人一听一愣,廖化最先回过神来,屈膝半跪恭喜,其他人见了,才想起要先行道喜,也半跪下去。
“恭贺将军(大哥)荣升威虏将军。”
朱魁笑了笑又坐了下去:“起来,无需多礼,这次虽升将军,实乃天恩,我等更该为国尽力,尽早平定太平道之乱。”
“我既为将军,你们几人自然不能再是队正,白身跟着我,周泰、甘宁、王承、管亥四人听令。”
四人闻声,立刻抱手低头候命。
“擢升尔等四人为军侯长,各成一部,每部两曲,一曲千人,若战时需要,可多加一曲。”
“得令,谢将军!”
“嗯,你们各自下去,重新整顿人马,列个条陈与我,再想办法从降卒中挑选兵员补齐。”
朝廷派太监前来,虽然只是宣读圣旨,并没有其他授命,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那包含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要大军尽快出征,早些破击张角。
“看来,很快又要再打战了。”
果然,第二日,朱儁和皇甫嵩就召众将行正式军事会议。
这次戏志才与朱魁一起到场,他们来的稍早,很快孙坚与曹操等其余诸将校尉一一主次分位坐定。
堂上皇甫嵩立身说道:“诸位,日前本将得报,那阉宦左丰受皇命前往卢公处监军,不想此阉货乘机向卢公索贿,卢公廉直不允,这厮便向陛下谗言卢公怯惧张角,避而不战,罔顾圣恩。陛下大怒之下罢了卢公兵权,押往京师,现由河东太守西凉董卓接替卢公职务。”
“啊,卢中郎竟受此冤屈。。。”
“阉货乱国啊。。。”
“陛下为何如此糊涂啊。。。”…。
战前易将,是为大忌,诸将听闻后有谩骂,有担忧,有为卢植喊冤。朱魁心中亦感慨着:“卢植性情干烈,方致使此祸,但历史上,此人并未因此事而丧命,只是不知后来他是如何脱罪的。”侧头轻声问向戏志才:“先生以为北方生此变故,可有什影响?”
“志才听说那董卓在西凉平羌时,立过功,是个知兵事之人,想来北方局势不说得胜,却也不会糜烂下去。”
戏志才想了想说道。
见连戏志才都如此说,想来那皇甫嵩、朱儁二人也想到这点,所以众将们才能不慌不急的议论此事。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史上卢植这一路本来是可以击败张三兄弟的,却在董卓改徐徐图之为强攻硬打后,整路大军却被张角三兄弟击溃,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事。
只是朱魁心中好笑,这董卓外战内行,内战外行,杀那些异族连连得胜,在北地甚有微名,所以灵帝才会用他换走卢植,不想之后,一旦汉人跟汉人打,就一败涂地,不说兵败张角,后来天下反董,又从虎牢、雒阳一败再败,只退回长安背靠西凉,十分贴切的践行了“可止外患不可制内忧”这样的话。
“肃静。”朱儁说道:“我皇甫中郎商议过后,决定本来大军休整一月,现在准备三日后大军就要再次开拔,先平定兖州东郡黄巾,预计入冬前汇合董卓军三面包围广宗。”
“只是这南阳宛城尚有张曼成等近十万余贼占领,此乃光武中兴旧地,必须留下一将领征讨他们,不然让他们闹腾起来惊扰天子,罪过不小。”
在座诸人听到朱儁之言,再一次窃窃私议,留下征讨张曼成,所得功劳如何能与北讨张角来的大,而且大军不可能分配更多兵力,不过两部兵马左右,顶天了一万正规兵。历史上朱儁并未北征张角,平定颍川三郡后,朱儁一直留在汝南、南阳一带直到张曼成等蚁贼完全肃清。
朱儁更是因为兵少的缘故,险险得胜,不如皇甫嵩北伐一路节节凯歌,推古拉朽。要不是皇甫嵩推功,或许乡侯都封不上。
“末将朱魁愿留下征讨张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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