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也一旁求情道:“大哥,那曹操对大哥颇为友好,已当众说不在意了,且那黄烈与马成都是我们高家寨超过十年弟兄,如此怕伤了弟兄们的心,言大哥护不住自家弟兄。”
“哎。”朱魁拍了下大腿,解释道:“你等真以为那曹孟德是那心胸宽广之人?此人多猜忌狭隘,今日之事他早谨记在心,现今我尚不欲与他伤了情面,交恶与他。罢了,三弟,这打肯定要打的,你叫行刑之人棒力虚些,多少做个样子与那曹孟德。”
历史上曹操性情猜忌狭隘,早前倒是掩饰很好,后期权势稳固后,如那杨修只因多次猜得其心思,便以鸡肋小罪而处死刑。
这时朱魁突然想起这管亥怎么不见人:“阿承,这管亥何在,怎么不见其人。”
王承答道:“哦,三哥,那管亥是说进去买酒去了,想来应该快回来。”
“买酒。”朱魁面色不渝:“这管亥还等自己是黄巾渠帅,如此散漫,无军纪,阿承回头你着他来城里见我。”
“好了,我先行回城,你们三人不要再给我惹是非。”
另一边,曹操营寨。曹操正与他那几位族亲聊起朱魁。
“我从那中郎将军那里听到,这朱怀明为了那六万蚁贼降卒,拼着得罪将军,也要拖延时间,想出这些降卒的粮草出处。他这此举倒是仁义,真能让中郎改变心意,那六万降卒比对其感激涕零。”
曹操嘴角一扬,略有深意的说着:“元让,今日与你交战那小将是何人,子孝说你与他打了甚久。”
“回兄长,那人叫甘宁,字兴霸,乃那朱魁结义三弟。还有一个叫周泰,字幼常,是他二弟。最后一个叫王承,字继祖,据说是他自小玩伴。”显然夏侯惇他们已经对朱魁一方做粗略调查。
“兄长,甘宁与周泰倒也不惧,武艺与我等相符不多,只是那王承此少年,其武勇不可小觑,我与子廉、子和三人围战与他,却生生被他压在下风。”曹仁插口道。
“这样啊,这朱怀明当真不同一般,竟有如此勇士在旁。”曹操感慨着。
“兄长何必长他人志气,你不常说平天下靠的谋略智慧,而非匹夫之勇么。”夏侯渊拿出曹操对他教导过的话回应着。
“好,妙才说的好,众兄弟当谨记。”
只是曹操嘴上这么说,心中补上一句:“匹夫之勇,配上朱怀明这般多智之人,那就可怕了。”…。
当夜,城中。
朱魁与戏志才相对而坐,席案上摆放着些许吃食酒菜。二人计算着手上所拥有的粮草具体有几何。
“公子,算算从秣陵县你自带的粮草,加上庐江你受赠的粮草,还有从中郎将军那里领来的粮草,战场零零总总收缴的粮草总共合起来有七万多石,足够校尉你本部兵马三千兵马一年多之用,但是若加上六万降卒,恐怕仅仅支持一月。或许将军再去求求朱中郎,他对你喜爱有加,或许能网开一面。”
戏志才看完一应记录后,缓缓说道。
“先生也知,按照一名兵卒口粮折算。一名兵卒一月耗费两大石口粮,六万人一月耗费就算再省也要十万石,军中粮草如何,你我皆知,是以朱中郎才会赞成皇甫中郎的决议。”朱魁清秀的脸上,皱眉尤为显眼,无奈说着。
戏志才抬头盯着朱魁忧虑的神色,那眼神充满清明,似要看穿他的内心深处。
“公子,你将这些个降卒揽在己身,可是真心不忍他们死于非命?”
对着这锐利的眼神,朱魁坦然而对,丝毫不觉有何异样:“这是自然,先生为何如此问?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投降与我,我曾言投降者免死,今将其等坑杀,那天下人不都言我朱魁是个无信小人,岂可有他意。再者说这也为朝廷考虑,今日杀俘虏定会震动蚁贼,誓死反扑,到时剿之会更加棘手,与平叛不利。”
看到朱魁这般肯定的回答,戏志才端详许久,这才悠悠说道:“颍川之敌,多山地,树林茂盛。余幼时,常与父亲一同入山捕杀野兔,知道在秋时,山野里盛产各种各样果实,百姓常以之果腹。”
“先生的意思,是领士卒入山打猎和采集果实以补粮食所需。”
“没错,公子,豫州一带基本已经被平定,除了南阳宛城的张曼成还有十万贼兵,但已是孤兵孤城不足为虑。”
“此番全歼颍川之贼,这一带再无敌人,可大胆令后勤士兵入山打猎采集,公子手里不是有大量弩机吗?以此打猎,收获定丰。”
“其二,城中商人虽然战前捐了不少粮食给朝廷,但是商人重利,家中定还有其他粮仓,若有法从中收购一些,至少可以得一月粮草。”
戏志才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建议,这是他自白日以来思考大半时间所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