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三加,淑淑儿穿着大袖长裙礼服,李氏再次给其换上钗冠,行正规拜礼。最后淑淑儿接过李氏递来的醴酒,面向正宾,行礼而尽。马钧最后祝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礼毕之后,朱老实和高雄当众宣布两家结亲之事,这个消息毫无惊讶,众人早就明了。
朱魁拉着淑淑儿的手四处敬酒,半轮下来,淑淑儿已经不胜酒力,回到女眷席位上。
一应宾客拜见完毕,朱魁行向相交好友。
“大哥,恭喜了。”甘宁和周泰抱拳恭贺道。
“二弟也你快了,来年你也要行冠礼了。”朱魁呵呵一笑。
“那请大哥先为二哥和我先行表字,可乎?”甘宁建议道。
“丈人与马先生都在,何不然他们为你表字,长者为先。”朱魁略作推辞,表示尊重。
“大当家和马军师不会介意的,小郎君就帮你两位义弟表个字。”
说话之人是高乙,两年时间,原本小小贼兵、县兵已经是名震江东六郡的大镖头,为江南中小商行托运货品,只是北方大乱,使进军北方暂时耽搁。
“景兴说的对,你既是人家大哥,就比我等更加适合为他们表字。”
景兴是高乙的字,天下镖局兴起后,高乙知自己没学问,请先生教文学字,也表了字。
朱魁灵机一动,就把正史上原本属于他们的表字提前说出好了。
“周泰,周幼常;甘宁,甘兴霸;你们觉得如何?”
两人一听,各自嘴中默念了几遍,皆感满意。朱魁心中暗笑,本来就是你们表字,肯定满意。
对面的王承见朱魁为甘宁周泰表字,也嚷起声来:“三哥,那你也给我表个字。”
朱魁喝了口酒,说道:“王叔公去前早已为你想好,也罢,今日就告诉你。”
“继祖,继承你那祖先荣光。”
朱魁笑笑点点头,说道:“大家先聊,我去招呼下陆家那些人。”
陆纤,张纮两人共坐一桌,旁边坐的则是王忠与赵半城等一批交好商行。
“季明兄,子纲兄多谢你们百忙之前来观礼,朱某在此谢过了。”
“客气了,小郎君行冠礼,我二人岂能不来。”
张纮托了脱下巴,说道:“怀明,听说你准备冠礼过后,就带领五百义勇兵北上讨伐黄巾贼,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党锢已解,子纲兄难道还想如我一般,靠军功搏得功名呼?”
张纮放下酒杯,语气有些遗憾,说道:“修身齐家平天下,为国平叛,乃国之大事,纮不能为国尽力,无颜与怀明论述。”
“这两年张家主见子纲把盐货生意打理紧紧有条,便全权交予他,是以无法北上平叛,继而经常在我处长吁短叹。”陆纤为张纮重新斟满酒解释道。
朱魁低眼深深看了看二人,喝了口酒面色一改,笑道:“子纲兄,既有报国之心,资助我那五百儿郎不也一样,据闻张家刚从北方交易百匹良马,可否廉价转售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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