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这声聿儿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可真的得到了,却没太大波澜。
傅隽聿看了对面的景倾人,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她好像不会老。岁月带给她的,是阅历的沉淀,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优雅温柔的光辉,少了锐气。
似乎还是年少时记忆中的样子,又似乎早已变得模糊没有认知。
在景倾人热切渴望泛红忐忑紧张的目光下,傅隽聿给予的回应,仅仅只是给徐妈的同等回应,他稍稍点下头,淡淡嗯了一声,再没后续。
这个结果在景倾人的预料里的,只是真的面临,却觉得痛苦不堪。
那是她的儿子,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她们却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最陌生的人。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自己,是她咎由自取。
明明日思夜想的儿子就在眼前,景倾人却是频频忆起往事。
她想起来当时离开傅家,年仅八岁的聿儿恳求她不要走,恳求她带他走的画面,突然之间悲从中来,难过得无法自已。
只是此情此景,她以客人身份来做客,即便内心再怎么波澜痛苦,也都得独自咽下这份‘自食恶果’,必须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的痛苦难过。
不能失态,不能流露一丝一毫的异样。
宋念端了柠檬水喝了起来,余光里出现傅隽聿和景倾人,她心下没有任何波澜和触动。
于她而言,那是景倾人傅隽聿的母子问题,与她毫无关系。
如果真要她对这份母子关系点评一二,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大抵是觉得景倾人身为母亲,是过于冷血绝情了的。
十九年时间,不曾关心儿子,不曾去见过儿子……也许有着难言之隐,可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冷血无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