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而后放在胸口位置,隔着名贵衣服布料,他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
即便是现在,哪怕已经从宋家离开,他心脏依旧隐隐作疼。
为了谁?为什么?他很清楚,很明白。
他只要闭上眼,在他眼前浮现的全是宋念受尽虐待伤痕累累的样子。
那样羸弱,那样的凄惨,那样的不堪一击,好似随时就会摇摇欲坠。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多想,如果玫瑰园的惩罚只是冰山一角,那些年她究竟有多绝望无助,有多生不如死?
一次次的‘死而复生’,一次次的逃走被抓回,她经历了什么,又独自承受了什么,他已经能想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对一个女孩,从三岁开始施以暴行长达十余年时间,抽她的血做实验,让她活如蝼蚁毫无人权和尊严?
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自脸庞悄然滑落,落在手上。
傅隽聿缓缓睁开眼,看着那滴眼泪,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真情流露的人。
这是第一次,是个例外。
而这个第一次和例外,皆源自同一个人。
那个人,她叫宋念。
“她在哪里?”彻寒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傅隽聿目视前方,眸深如墨。
时特助稍稍回首,言语恭谨:“去no.1幼儿园路上。”
时特助看着摊开的手,他合拢手指握拳,冷眼扫过那好看得宛如杰作品的手指,“去no.1幼儿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