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这么个如似玉的人儿在家里,对于好色成性的陶赫而言,怎么会放过近在眼前的暖香?从墨兮被送进世子府那天起,鲜活的肉体在就在他眼皮底下,他便每日垂涎着,想一尝芬芳。
但那一晚的记忆却让陶赫面对这朵妖艳的时,不得不再三思量。
那是墨兮入府的第一天,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连轻微的挣扎也没有,就那么安之若素地任人将她领进了世子府。那晚她梳洗完毕,陶赫早已忍耐多时,摒退众人,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墨兮安静地躺在床上,黄纱幔帐,红烛摇曳,无处不透着暧昧。
陶赫邪笑着自解长衣,手指在她脸上颈间肩头一路向下,而毫无反抗的墨兮,在陶赫手尖快要触到她胸前的时候,微微睁眼,漠然说道:“世子何不想想,君无药何以这么简单地将我送给你。”
墨兮眸光中流转着嘲讽与不屑,略有些鄙夷地看着陶赫,这样的她透着一种想让人将其征服的强烈欲望。所以陶赫拽着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来,与她两两相对,邪恶地笑意是毫不掩饰的急色和**,口中问道:“那是因为他无能,连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他注定永远要被我踩在脚下!”
“是吗?且不说我是不是他的女人,单凭我身子里的绝情蛊,世子你就不敢动我!”墨兮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看着让人不寒而粟。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再碰她的身子,她从身到心,都只会是百里牧云,哪怕他们之间已再无可能。但旁人,休想从她这里做出任何有损百里牧云尊严的事!
堂堂天下皇者的女人,哪怕是曾经,又岂可让宵小染指!
果然当时陶赫一听到“绝情蛊”,目光一冷,擒着她身子的手猛地一松,似乎在扔掉什么烫手的事物,寒声问到:“绝情蛊?是二弟种下的?”
墨兮冷笑,翻开手腕,用发簪割破一点皮肉,几颗殷红的血珠子滚出。未过片刻,一只金黄色的小虫子探头探脑冒出来,然后又迅速的缩回去,可看见它顺着墨兮的经脉一路向上,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血液里游动。最后一直到肩头,脖子,没入心脏。
墨兮眉头一颦,针扎般的痛感,哪怕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会习惯。
陶赫看着墨兮,神色明灭不定,片刻过后,疑惑问道:“哪怕这蛊虫种在你身上,也应只有雌蛊,雄蛊应当在那狗皇帝体内,你莫非以为我不懂这蛊?”
“我若说我双蛊同体呢?”墨兮璨然一笑,倾国倾城,却是致命的话语。
陶赫在最初的惊讶之后,满脸阴霾,短短几句话,暴露出太多信息。看向墨兮的眼神也变得有不同,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能生生忍受双蛊同体之痛的人,绝对是心智坚毅之辈。不由自主,他竟有了那一丝丝的敬佩。
双蛊同体,说明墨兮早已知道她自己被陶泽下蛊之事,她竟然舍得自己一副身子,承受万蚁噬心之苦,换那狗皇帝百岁无忧,这份情深比海。想让她替自己做事,更是难上加难。
而陶泽对墨兮的感情哪怕隐藏得再好,也透出些蛛丝蚂迹来。可是即便他对墨兮有情,也舍得在墨兮体内种蛊,真不知该是多狠的心肠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对墨兮狠,对他自己更狠。如此想来要扳倒他安然坐上北清国国主之位,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