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讨厌你,他很讨厌你。”
“讨厌你作为兄长生了这样龌龊的心思,讨厌你是个断袖还对他纠缠不休,他痛恨作为你的手足兄弟,以至于他根本不想看见你。”
“你走吧,本宫不想听!”他面有怒色,隐忍不发。
话是残酷,然而我们的谋划一旦开始是无法停止的,我接着激怒他:“你知道吗,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可所有人还是厌恶你,究其缘由完全是你人缘太差,若非你是太子,一定不会有人巴结你的……你可知道……所有人都……盼着你死……”他扼住我的咽喉。
“你给我住口!”
“这就恼羞成怒了?可是你瞧瞧,从前你呼风唤雨,现下除了我还有谁……来看你……”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掌心的微量的洗髓散因他情绪的起伏,尽数被他吸入,我笑道,“司徒煦……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洗髓散服下,这个人走得不会太过安详。
……
我微微睁开双眼,艰难的吸了口气,原来没有人掐我,是梦。初入敬王府我便想着要令太子不得其死,后来终于一步步达成所愿,本以为皆大欢喜,却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当初的心境。
因这一路从那山头冒雨回的王府,即便司徒烈用披风替我挡了雨,我依旧着凉染了寒,也许是因为大仇得报,日子久了,我并没有将旧事放在心上,却不想今日梦见了我在牢中对太子的所作所为。
司徒烈喂了我几口水,问道:“还难受吗?”
我摇头,脑中却一片混乱。
“对不起。”他说。
我侧过身靠在他肩膀,轻声道:“不,谢谢你。”没有他,年幼的我要去漠北,或许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