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疑惑。伸手干嘛？
还不待他思考，周芷若就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掌心向上。
周芷若拳头张开，两只紫色风铃静静躺在苏明的手心。
风铃只有拇指大。
散发柔和紫光。
这是一对。
“还记得这个吗？”周芷若俏脸平淡。
苏明盯着紫色风铃看了许久许久。
有些发愣。
“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你说，每当风铃响起，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来见我。”
“这些年，我一直随身携带。”
“你失约了，我摇了不止一次，你都没出现。”周芷若淡淡道。
苏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啊…自己曾经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她奉若神明。
可以想象，她满怀希望的摇晃着风铃，期待着朝思暮想之人出现，最后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失落。
她，一定很伤心吧。
关键是…苏明居然忘了这茬，若不是周芷若提起，若不是周芷若拿出这对风铃，他都忘记了自己还送过她这样的东西。
苏明怔怔看了许久。
“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当初可能就是随手一点送个小礼物，没想到却这么伤害一个人的心。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周芷若道。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不过…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我没有苦衷。
“我只想问一句，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游历的点点滴滴？你为我打上峨眉，你为我冲上少林…你为我与元朝百万大军为敌？你曾经一句…她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天王老子也不行…”
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苏明对于周芷若的记忆，居然前所未有的清晰。
一点一滴都没有忘记。
“还记得…”苏明情绪低落。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周芷若道。
“那我现在又问你，我和她们，你怎么选择？”
“如果你选择我，我可以帮你杀了她们…”
“这世上，我只有你…我愿意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如果你愿意归隐，我可以和你隐姓瞒名，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一心一意和你在一起。”
苏明：……
好吧，说了这么多，也是让我做选择，让我杀了其她女人？
“哎…有很多事，是无奈的，也有很多事…是充满遗憾的！”
“我确实对不起你，不过…”苏明承认自己很对不起周芷若，若是可以，他愿意补偿，不过让他杀了其他老婆，那又怎么能？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周芷若打断苏明的话。
“你已经让我失望过太多太多次，这次…可不可以不让我再听到失望的话，我就当你做了选择，而且…选择了我！”
苏明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知道周芷若离开的背影，很落幕很落寞…
让人不忍心直视。
“这对风铃，就先放你这吧，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改变主意，亲手把它…送回我的手上！”周芷若娇的弱身躯顿了顿，吐出这么几句话后，缓缓消失在了海里。
苏明呆了半天…愣愣看着手心里的风铃。
握紧。
这下，恐怕半夜睡觉，他都会惊醒，悔恨到说自己不是人之类的。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