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调出来的私军,已经取代了原本驻守城防的守备军。
毕竟城防守备军与镇西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哪怕松蜀亲自坐镇此地,也未必好使唤。
所以松蜀得到叶聪的指示之后,便亲率私军替换了城防,在此静候赵天德。
“拦下他们!”
看到飞速而来的马车,守卫头领兴奋地大叫:“城主有令,拦下马车,重重有赏!”
一队守卫早已将拒马搬出,横在前方。而城门禁闭,就算马车能冲破拒马,也不可能撞破的那厚达三寸,又蚀刻了防御阵法的城门。
“开城门!镇西将军车马在此!”
马车上的车夫厉声叫了起来,左右还各有一名骑士,是赵府私军头目之一,赵甲赵乙。
正是看到这两人,松蜀断定马车里的人是赵天德。
赵甲赵乙,不仅是赵府的私军头目,还是赵天德的贴身护卫,随他冲刺了不知多少回的军阵,挡过多少次的刀枪。
“城主有令,西蛮有侵扰松岚城迹象,全城封禁,不准进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吁律律……”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拒马,车夫只能将喝停。
“松城主,镇西军有紧急军情需要将军处理,还不快快开门放行?!”
赵甲一抬头,便看到松蜀在摸着两撇小胡子,笑眯眯地往下看。
见赵甲一脸怒容,松蜀心中便觉快意多了几分。
往日的松岚城,可轮不到他做主,就如眼前这个赵甲,都敢当着他的面颐指气使,整座松岚城,都只知道有镇西将军,不知有松城主。
如今赵天德获罪,他又得到特使的青睐,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岂会因赵甲一句轻飘飘地话退让?
他捻起一颗松籽送如口中,仔细品其中清香,又喝了一口小酒,这才笑吟吟说道:“赵甲啊……赵将军不已经暂放军权了嘛……镇西军自有特使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松蜀生怕赵甲和马车里的赵天德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把“特使”二字咬得特别重。
是啊,如今他有特使撑腰,镇西将军府还想骑到他头上去?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镇西军可轮不到叶聪指手画脚!”
赵甲声音一沉:“松城主,将军府与城主府在松岚城共存数百年,有共同讨伐西蛮和大荒妖族的壮举和情谊,该站哪一边,您心中应该有数才对……别的不说,西疆这地方,叶聪可不会呆一辈子,可将军府不会搬走,你可要想清楚了?”
“哈哈……”
闻言,松蜀勃然变色。看,将军府一个小小的随从,就敢出言对他威胁,而叶特使与他却是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他松某人,该选择站哪一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仰头大笑之后,松蜀冷冷说道:“将军府是不会搬走,但此次过后,将军府换了主人,松某换了个新邻居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松蜀声色俱厉:“今晚别说将军府,就连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松岚城!赵天德,请回吧!你本来就是戴罪之身,不在家好好反省过错,反而意图离开松岚城前往军营,这是谋逆大罪!若不是看在往日情谊之上,我必上奏参你一本,你这谋逆罪名,不用调查便坐实了!”
马车里依旧安静,没有半点声音。
赵甲深深地看了松蜀一眼,点了点头:“好,松城主的话,将军府记下了。”
“回去!”
赵甲调转马头,缓缓而归。
“嗯?!”
闻言,松蜀的小眼睛一阵打转。
他从这一番话里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什么是‘将军府记下了’?”松蜀眼中闪过精光:“且慢!”
松蜀朗声说道:“赵兄,来都来了,不如上城头与我小酌几杯如何?我这里有上好的榛子和松果,都是亲手炒制的,下酒可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