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贯直来直去的任强都不禁暗暗一声慨叹。
如果早知道自己能有这么一天,当初在砸林清床铺,扔林清被子的时候,张翰会不会也稍微顾忌一点?
只不过,听到林清这句话出口,前方的疤爷和段天勇不禁齐齐一怔。
“你是说,要我们问张丰年要钱?”
“哎?别别别啊!”
这一句话,还真是吓得林清一缩脖子。
“我说两位哥哥,咱能不能想点正路?
绑了他儿子然后要钱?
你们这特么叫绑架勒索,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你们是在外面浪够了,我可还没玩够呢,你们是想给我弄个教唆犯罪是怎么的?”
听到二人的说法,林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疤爷好歹也江湖了这么久,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怎么一点分寸没有呢?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听林清竟然又甩出这么一顿,疤爷和段天勇也有些蒙了,只能直勾勾的盯着林清,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
“你......唉......你们可真是绝了......”
看对方还真是一脸狐疑,林清不禁一副放弃抵抗的摇了摇头,看起来这群人虽然有些头脑,可大局观方面,还真是差得很多。
“我说疤爷,阿勇哥,你们琢磨琢磨,他张翰是因为什么被你们绑起来的?是你们想绑架他然后要赎金么?
不是啊!
不是因为他不守规矩,赌牌出千吗?
事情起因本来就是他,你们把事情跟他张丰年说明白,然后再放了他,他张丰年是不是得念你一份人情?
我林清不过是一个无名白的小辈,可他张丰年不同啊,这里面怎么操作,还用我再教么?”
林清的声音,显得苦口婆心。
......
一轮圆月高高悬挂。
后街的一个小诊所里,满身都包着纱布的任强垂头丧气的打着吊瓶,脸上写满了郁闷。
而就在一旁,林清倒是显得十分悠哉。
“清哥,我们为啥要先出来嘛?那么好的看张翰出丑的机会,你为啥非要拉我离开嘛?”
终于,实在忍不住郁闷,任强不禁叨咕起来。
“哎呦,你可别叫我清哥,你特么欺负我大半年了,现在叫我清哥,我听着心太虚。”
只不过,听着任强的称呼,林清不禁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老子不管,我之前就说过,你要是能干张翰你就是我亲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任强的性情倒是真的朴实。
其实,今天从头到尾跟着林清,眼看着他处理事情的整个前前后后,任强心里,早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任强这个人心眼憨厚,脾气暴躁也就是不想被人欺负,但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就连他最后一点坚守的底线都被打破,一时间已经彻底陷入迷茫。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林清就好像一个“天使”一般,直接闯入到他的世界,种种做法,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已有认知。
原来,不靠拳头,依然能保护自己,不受欺凌!
憨人总有憨道理,如今的任强,可是打心眼里开始,信服起眼前这个,曾经一直让自己看不惯的“受气包”。
“额~”
看人强这样较真,临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吧,你爱叫啥就叫啥吧......对了,你问我为啥咱不继续看了?
我告诉你,凡事都得有个度,接下来的事儿,根本就不是咱们该参与的,如果他张丰年真过来了,看见咱俩在那,你觉得咱俩后半边还能好了么?”
林清不禁有些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