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这些日子都在京城,只是每日忙碌,是以未来拜见姑娘。”
“我明白的,你可有收获?”
他说:“姑娘,针对您的四个铺子,还有京郊的温泉庄子,在下已拟定详细的经商方案。”
“哦?您请说!”
周子瑾于是娓娓道来。
首先,糕点铺如今的买卖着实无看点。他于是走访了整个京城的糕点铺,还真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城西的李记糕点铺,还有半年就是百年老店了。然而,这家人时运不济,如今主家只剩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十岁的男娃。况且,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族亲,就等着强势但身体虚弱的老太太过身,然后侵占他们的家产。
他已面见过老太太,试着商谈买铺事宜,不过老太太却有诸多顾虑,譬如说,铺子想留给孙子,铺名要继续沿用,铺子里的下人也不能驱散了。当然,如果能庇佑她的小孙孙就更好了。
老太太所求甚多,周子瑾又实在看中这家铺子,便说请东家去与她谈。
他又说:“姑娘,其实在下心中有一想法,因还未与您商量,所以未透漏给老太太。”
见颜玉期盼地看着自己,他又道:“咱们不买铺子,改租铺,签下十年的契约。沿用原铺子名字,加上百年老店的招牌,糕点师傅、下人也都留着。另外,咱还从扬州请糕点名师来助阵,以后,还可以去请岭南的师傅来。原来街坊们喜欢的糕点不变,新增更多特色糕点,这买卖就更不用愁了。昌南大道的铺子自然就做分铺,您觉得如何?”
“妙!实在是妙,那十年后该当如何。”
“姑娘您问的正是,十年后铺子归还小东家,咱昌南大道的铺子还是分铺。”
“好,那咱们过几日就去吧。”
其次,就是布庄、绣楼了,周先生的想法是:原绣楼就直接关了,在布庄左右拓宽铺面,仍叫颜氏布庄,不过却是把布庄、绣楼的买卖一块儿做了,且要做就做京城第一大布庄。
他看颜玉似有话说,停下来等颜玉说话。
“我新宅子里有下人,会双面绣、蜀绣,而且我觉得绣云楼的掌柜春娘十分能干,也想挖了她过来。”
子瑾一思索,道:“那当然好,这样的话,绣楼关门期间,让那些绣娘去您宅子里跟着学,至于您所说的春娘,请容我去考量一番。”
他之前去绣云楼,接待的是男掌柜。
还有胭脂铺,制艺十分成熟,不过有些墨守成规,他能从扬州找来好师傅;另外,关于原料销费用高昂的问题,他说:“姑娘如今有温泉庄子,咱自己在温泉庄子里种,一年四季都能产,如此,就可以解决资费高的困境了。”
说道这,他抬起头来坦然望向颜玉:“姑娘,您如果不放心从扬州来的人”
“先生多虑了,我既然让你来做我的大管事,自是信你的。况且,我听说扬州多瘦马”
还没说完呢,娴嬷嬷就开始剧烈咳嗽,示意颜玉别接着说。颜玉茫然:我说错话了?为什么不让我说?
周子瑾也脸红了,不过他明白颜玉的意思:“是,扬州的胭脂在咱大詹朝都是名利前茅的,咱也可以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