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亲自将颜玉送回寿康宫,然后就不远不近地一直坐在她附近守着。
大宴设在乾坤宫,拜月祭奠后,皇帝来寿康宫恭迎太后同往。
看见皇帝的瞬间,玄越就挺起了胸膛,站在颜玉一旁,守护着她。
皇帝看见玄越的表情也是明了了,不知何时,他的小侄儿已经成长为一个要与他争夺女人的男人。
皇后身体不适,大宴上,皇帝与众臣君臣同乐,太后娘娘与老王妃招待众诰命夫人。
席至一半,顾尘才匆匆而来。他急急问玄越白真在哪里?玄越却云游九天之外。
他能感觉到皇伯父几次略过他的眼神,他不知道这一次,皇伯父是否还会依着他?
作为皇帝,皇伯父是否会将颜玉让给他?
宴席散了,玄越允诺过几日再入宫陪伴太后娘娘,告辞离去。
他和顾尘一起出宫,守在颜玉的马车后方。
是夜,白真继续留宿颜国公府。
第二日清晨,玄越派人入颜国公府,请两位姑娘去护城河游玩。
颜玉知道玄越是有话对她说。
她心中虽然一直对他有偏见,不过经过昨日,她已是明了,恭王殿下,至少是惦记着娘亲的恩情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她。
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她能感觉得到,毕竟,玄越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本王”。
到了护城河的码头,玄越远远地就看见了颜玉浮肿的双眼。
昨日,他二人在偏殿中相拥时,即使颜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却从未嫌弃她。
他依然觉得,这姑娘就是上天赠予他的礼物。她的娘亲救了他,她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他从未如此笃定过一件事情。
所以,即便皇伯父真的看中了颜玉,他也是绝不会让步的。与皇伯父作对的后果,他也许无力承担,但是,不试过又如何知道呢?
登了船,船夫将游船摇到了护城河中央。几人坐在船舱中,却都没有游览的心思。
颜玉手中捧着茶盏,呆呆望着,不言语;白真坐在她身旁,焦虑地看着他。而顾尘,侧身望着船舱外面发呆。
玄越道:“颜姑娘,你有何打算?”
颜玉抬头,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她能怎么办呢?她什么也做不了。此时,她对玄越抱了太多的期望。
皇权之下,她一个自幼失怙的姑娘,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况且,皇上并没有明说,她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去求太后。而且,就算求了太后,太后会帮她吗?
玄越道:“我心中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顾尘回过头来,盯着玄越,心中期盼他不要说出那几个字。然而,事与愿违,三哥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
他若说了,就是要与父皇作对,他不想他的三哥,从此在父皇面前,甚至连他这样的待遇都没有。
颜玉放下茶盏,抹了抹泪,定了心神,看着玄越说道:“殿下,您请说!”
玄越盯着颜玉娇媚的脸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如你与我订下婚约如何?”
颜玉与白真全都惊诧不已,白真捂住了嘴才没有质问出声,颜玉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你、你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