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时漪老实地放弃抵抗,眼泪汪汪地控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打人不打脸这是道上规矩!”她不是疼哭了,也不是吓哭了。
是因为夏舒颜呼她脸时,细长的指甲戳到了她的眼睛,以至于这会儿泪水不停的分泌出。
夏舒颜轻揉着自己被弄疼的掌心,啧啧两声回:“本公主打你还要挑部位?”
顿了一下,她掀眼怒道:“难怪刚才你被揍得一声不吭,这搓衣板似的身材不仅硬如磐石,连脸也厚的形同城墙!打你还疼了我的手,真不值当!”
对方蛮不讲理,时漪只能腹诽大骂。
结果夏舒颜倏然冒一句:“如果你想保命,往后离我的男人远一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副贱骨头不配!”
时漪差点骂人,私人恩怨怎么还上升到人格侮辱了?
什么叫离她喜欢的男人远一点?!
不是吧,这位三公主也喜欢云阙。
她的情敌也太多太棘手了。
时漪张了张口,就要说:云阙是长公主的面首,你喜欢他就找你姐要去,来刁难欺负我又没用。
夏舒颜随后来句:“别跟我装糊涂!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扶慎,他是我心头纤尘不染的白月光,像你这种没爹没妈的小乞丐只会玷污了美好的他!”
啥?不是云阙而是扶慎?
时漪再次蹙紧眉头,生气地张口:“就因为你喜欢扶慎,而我和扶慎近来走得近,所以你打我?还践踏我的人格尊严?”
夏舒颜恶狠狠地瞪着她,嗓音尖锐:“什么叫就因为这个?我追了扶慎多少年被不屑一顾,你岂能明白我有多渴望得到他?”
“你还在装傻是吧?京城无人不知我对扶慎一片痴情,偏偏他避我如蛇蝎!但即便受尽天下人的耻笑,我也不会改变对他的爱意!”
时漪没关注过三公主和丞相家公子的传言,也不想关注。
扶慎是她的朋友,尽管一开始闹过误会,可相处之后,她发现扶慎只是表面上洒脱逍遥的公子哥,但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
他心思细腻,待人温和友爱,且极具善心,一鸣阁附近的野猫被他喂养了两个月,是只只圆润胖乎,连看到她都往她腿边蹭。
想到这儿,时漪努努嘴,直言:“三公主,你不觉得自己太暴力了吗?光是莫名其妙人身伤害这一点,便足以让扶慎对你避而远之,即便换成其他人是扶慎,同样不会喜欢你。”
一听这话,夏舒颜眸中簇起的烈火熊熊燃烧,并示意侍卫按紧时漪,又一道响亮的耳光甩在她另一边的脸颊。
这下时漪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整张脸都有些火辣辣的,不服气地指控:“你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就能为所欲为了?我不信泱泱大国和平至上的西夏君主会不明事理一味偏袒女儿!”
夏舒颜丝毫不慌不怕,说:“仗势欺人也是一种资本,这就是命!而你就算被我杀了,父皇顶多口头上说我两句,可依旧会为我撑腰!”
三公主的蛮不讲理和张扬跋扈,再次刷新时漪的认知。
她难以想象夏舒颜是被如何娇纵惯养,才会落得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恶劣脾性。
如此一比,三公主与长公主的高贵仪范差之千里。
时漪暗叹自己这条小命即将不保时,一道凌冽的骤风唰得吹来。
冰凉如水的月光下,行诀素衣长剑,漆黑深眸如古井无波,却席卷凌厉杀气而至。
他以剑鞘为器,掌心聚气,三两下轻易击退桎梏时漪的女人,且力道并不轻,那些女子被重重击向墙壁,肋骨断裂,内伤吐血。
时漪还在惊呼中,已然被英挺的男人提溜起衣领护在身后。
行诀扫视一眼她:“又惹麻烦,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话语是责怪,可语气中又隐含疼惜,他自己也未察觉。
时漪张了张嘴打算辩解反驳,想了想,又把一肚子的委屈咽回去,然后垂眸擦去泪水,应声:“行诀大哥教训的是,是我疏忽大意了。”
行诀收回视线,阴冷的视线投向夏舒颜。
他不杀女人,也不屑对女人动手,适才无非为了解救那丫头,才出手击退三公主的侍卫。
这些女侍卫皆为朝廷御用,身手不凡,然而到了行诀这,三招都过不了。
高下立判,实力悬殊。
侍卫们捂着胸口颤巍巍来到夏舒颜身后,低声说明:“三殿下,来者武功绝世,非我们等闲之辈能与之抗衡。”
夏舒颜的颜面顿时挂不住,可气势依旧凌人,恼火道:“伤了本公主的人,即是与皇室作对,你不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