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诀也没提过他自己,更没有问过她的情况。
这个男人好像对一切都漠然置之,又好像是故意封心锁爱,才能让自己自由洒脱。“没别的,就说了你被男人骗了,还倒在他的剑下。”
行诀催道:“毛巾和水都要凉了,你快用,我出去待着,有事再喊我。”
他走出屋子把房门带上。
时漪总觉得正好在崖底的行诀正好救下她这一事怪怪的,可哪里怪,她又琢磨不透。
但不管怎样,行诀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待在茅草屋的每夜,时漪都会被梦惊醒。
梦中,不断重复着她坠崖之前的画面。
男人挥剑落在她的肩膀,从伤口溅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唇。
伤人的又岂止是刀刃,更是他将她抛弃后绝情的转身。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行诀准时无误地送来汤药和早饭时,都能看见她肿着一双通红的眼。
行诀微微皱眉,疑惑道:“伤口还是疼得厉害?难不成神医的药没啥用?”
时漪鼻头一酸,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一句:“我是心疼,想在帅帅的小哥哥怀里大哭一场。”
行诀没有回复,只是放下东西,麻溜地闪人。
时漪擤着鼻涕,努嘴道:“开个玩笑,有必要躲得那么快嘛!”
又过半月,她总算能拆去肩上绑着的纱布。
看着伤口愈合后留下来的褐红色伤疤,时漪想哭又想笑。
行诀正好踏入屋内,就见她两只手扯着上衣,大半个白润的肩头露出。
他迅速闭眼,转身走掉。
时漪连忙穿好衣服,寻思着只是露个肩膀,何况他都给她伤口上药和包扎了,更是该看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她不是不看重贞洁,但对方是救她命而不得已为之,她要是揪着不放,才是不知好歹。
可之后行诀却对她说:“给你上药包扎的人不是我。”
时漪呆住了。
行诀又道:“是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
时漪放心了。
“不过他虽然心善,可说话却尖酸刻薄,我和他处不到一块。”
时漪默默吐槽:“那你们是半斤八两,同性相斥。”
行诀挑眉:“你说什么?”
时漪娇滴滴一笑:“我在夸行诀大哥你心地善良,是大大滴好人!”
行诀轻哼一声,反过来提醒她:“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好人的确不多了,总之你现在伤好了,有没有想好去哪?别忘了你可欠我一百两银子!”
时漪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打劫!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行诀凉凉地开口:“一百两还只是你的医药费,更别提这段时间我对你辛苦照顾的酬劳,你不会连这医药费都要赖吧?”
倒不是想赖,主要还是穷。
时漪的小心思被戳穿,只好赔笑掩饰尴尬。
其实她也知道,行诀要她一百两的医药费根本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手下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