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姜知渺就听到了锣鼓喧天的炮仗声,她猛地一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再也没了睡意。
原以为已经天亮,没想到,才刚到寅时,她愣了愣,又躺了下来,耳边又传来了连绵不绝的炮仗声。
“嗯~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咋这么早就放炮仗了?吵的我都睡不着。”明淮从被窝中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迷迷糊糊的问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姜知渺愣了愣,心里头思索了片刻,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今天是杨树梅家大娃娶亲的日子。
前几个月甜水村里嫁女的多,娶亲的少,她也不知道原来这边娶亲居然有寅时放炮仗的习俗。
徐有容也睡得迷迷糊糊的,蓦地听到明淮的问话,半撑起身,猛地清醒了过来,望着姜知渺嘴里喃喃道:“今个儿,好像是杨树梅他家大娃办事的日子吧,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她疑惑道。
姜知渺如今被这炮仗吵的一时没了睡意,见两个孩子眉宇间一片褶皱,嘴里嘟囔着乱窜,睡得不怎么安稳,正准备给他们耳朵里塞上隔音,谁知道外头的鞭炮声竟然消了。
徐有容一抬头,瞧见姜知渺拿着发呆,眼睛发直,无奈的笑道:“行了,这会儿也没响了,时候还早,再睡会儿吧,不然一天都没有精神。”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裹吧裹吧,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姜知渺实在是睡不着,见他们睡得正熟,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起身,解了个手后,一个转身就溜进了空间里,徒留徐有容几人一人盖着一个被子睡得鼾熟。
前几日说的哞哞牛和咩咩羊有成熟的先兆并非假话,这几日,姜知渺总有些预感,养成之日就在附近了。
只是,空间没提示她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它们才算是长成,只好一日不落的继续喂着,不敢懈怠分毫。
但这世上总是越担心越会出现差错,正如眼下,看着从前活蹦乱跳的哞哞牛没什么精神的趴在地上,姜知渺心下不解,赶忙凑了上去。
见着熟悉的铲屎官,哞哞牛乐的鼻子里冒出了两股热气,冲着姜知渺哼唧了两声,但很快,它又没了精神,蔫蔫的躺回了地上。
姜知渺上下左右,围着它仔细的看了看,看了半响,透过它微张的大嘴朝里望,终于看到了致使它不爽的真凶。
顾不得迎面而来的腥臭热气,姜知渺撸起袖子,钳住哞哞牛的上下鄂,三两下就将卡在它牙缝里的石子给拿了出来。
看着石子上带着的血丝,她眼神一凝,随意的丢在了一旁,这会子她总算是知道这祖宗近日为何食欲不佳了,牙好,才能吃嘛嘛香。
好家伙石子硬生生的嵌在肉里,嘴里烂了一片,都成溃疡了,能吃才怪,也难怪它有些蔫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