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惑心草的事,衙门又传唤了几次,但回回都是一样的说辞,初十过后,便再也没差人找过吴长生和姜知渺了。
前几日下了场雪,地里还上着冻,不是个播种的好时候,是以,吴长生便将种子全都扣了起来,预备等天渐暖和时再分发下去。
关于学堂修缮,这几日终于是有了定论,凡是子女去学堂念书者,要不出钱,要不出力,否则的话,将取消去学堂的资格。
此消息一出,当即就在村里掀起了一片波澜,甜水村穷,人人都不富裕,没钱者居多,是以,大多数人家都选择了出力。
吴长生倒是不在意是出钱还是出力,只要能在十五那日确保学堂正式开堂,甭管是哪一样,他心里都慰贴。
屋子是现成的不假,但学堂里的一应用度可做不得假,既不出钱,又不出力,属实没资格让其子女去学堂念书,作为村长,连这样的事也做不得主他也用不着再当这个村长了。
姜知渺不是没钱,只是出力更具有性价比,这几日窝在家里待的她快发霉,浑身都要生锈,有这么一个出力的机会,她自然是应了下来。
村子里的学堂不比京城那么讲究,出力无非就是去学堂里帮着修缮亦或是为自家的娃娃新做套桌椅,想着没事也是没事,帮了两天工,姜知渺又兴冲冲的跑去羊圈后的树林里放了三棵树回来。
桌椅就没做什么样了,就是寻常的家用样式,不是她不想做些新奇又实用的样式,只是吴长生规定了具体样式,她便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要说吴长生的心思她也明白,无非就是不想让村里的娃娃们攀比,只一门心思的放在读书上头,也确实是对学堂的事上了心了。
明珠倒是对去学堂没什么感觉,家里也是玩,去学堂也是玩,更何况,哥哥们都在,如此一来,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玩罢了。
她蹲在地上,撑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姜知渺刨木头,高兴道:“阿姐,能不能把我的桌椅都换成红色的啊,我喜欢红色。”
说完,她蹦的一下站起身,转着圈的指着身上的红色对襟绣短袄,眨巴着眼,巴巴的看着姜知渺说道:“看,红色可好看了。”
姜知渺无奈的笑了笑,没停下手下的活计,“这回可不能如你意了,村长说了,不许特立独行,红色,是万万不行的。”
明珠一听这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皱着眉,闷闷道:“行吧,不行就不行吧。”
有些日子没做活,久的让姜知渺都忘了自己还是个骨灰级手艺人了,要不是村长不给家长自由发挥,她觉得她能让自家的娃儿成为整个村里最靓的仔,可惜。
姜知渺看了眼做了一半的桌椅,低低
叹了口气,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可用,实在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