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姜行朔要疯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大过年的还咒他,找抽吗不是。
他眼底寒意乍现,愤愤地盯着她离去背影,恨不得烧个洞出来才好。“爹,你方才在和谁说话呢?”姜知月缓缓从屋内走出,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没什么。”姜行朔攥了攥拳,拖长音调,咬牙切齿道。
姜知月揉了揉眼,用力的望着来人离去的背影,怎料她消失在转角处,只依稀的看得出是个女子,心里当下就有了决断。
“知月,你那副绣品绣的怎么样了?”姜行朔收敛了心神,敛着脸问道。
姜知月被他饱含期望的一眼看的心下一惊,低着头,嗫喏道:“还还要些时日才行。”
姜行朔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捏着她的肩,语气沉沉道:“当初爹送你去苏大家那里去学刺绣就是为了能让你有一技之长能够在京城里博得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如今咱姜家落败了,从文从武都不可行,好在你也算是学成,往后我们二房的兴衰可就全都挂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能懈怠啊。”
他在二房、兴衰几个字词咬了重音,隐隐的,似乎能窥见他眼底的不甘。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绣。”姜知月触及到他眼底的抱负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进屋,继续绣起了绣品。
与此同时,吴长生家。
“老头子,你说,上头的人到底是因为啥事找了你啊,这不明不白的就让人去县衙,我这心里咋就这么慌啊。”孙大娘将家里最厚的一条大袄披在吴长生的身上,担忧道。
“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一家人都聚了齐,什么时候要你去不好,偏今个儿去,我看你这个村长当的还不如不当的好。”她轻拍这大袄上的毛絮,愤愤道。
“别瞎说,上头的传的话自然有上头的道理,哪里是你我一个平头百姓能胡乱议论的?”吴长生抽了口旱烟,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我要是不当这个村长能白白得了那么多好处?光那些流放之人过来批地给的好处费都够咱孙子年后的束脩了,我看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货。”
“这倒也是。”孙大娘将橱柜里的帽子拿出,“快去快回,家里人还等你回来吃年夜饭呢。”
吴长生将烟杆递了过去,沉闷道:“晓得了。”
今个儿晨起时徐有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后来忙起来时倒是不跳了,但好着好着如今又跳了起来。
“渺渺啊,你说我这眼皮咋就一直跳个没完没了了,该不会是家里要有个什么事吧。”徐有容心下一慌,按住右眼皮道。
姜知渺轻笑一声,无奈道:“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吧,我看你眼皮跳都是你成日里巴巴的绣绣的,用眼过度,可不就是要跳吗。”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听完这话徐有容非但没觉得安慰,心里更加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按着胸口,自我安慰道,什么跳财跳灾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