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自眼前闪过,男人慌了神,一个闪躲就避开了绣针。
身手之快让围观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乖乖,这身手比猫还灵活,怕不是装的伤吧。”王招娣瞪大了眼,嘀咕道。
“哎,你躲啥躲啊,不是说伤到了吗,这现成的大夫就在这,你躲,就说明你根本就是没病。”姜知渺眉头一挑,笑道。
男人看向她,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好家伙,要不是他躲的快怕早就被针给扎死了,思及此,他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吐槽,谁家姑娘出门带银针啊,下手这么狠,莫不是个煞星转世吧。
姜知渺捏着针,没理会男人的闪躲,越发逼近,见此,男人大惊失色,手脚并用成狗爬状,惨白着脸就要往后退。
肩上一阵大力袭来,男人痛呼出声,抬眼望去,只见一相貌出众的男子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胛骨,他愣了一愣,眼底凶光乍现,提声斥道:“撒手,你给我撒手。”
先前还一副气若游丝,差点没喘过气要厥过去的模样,眼下却中气十足的嚷嚷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要说之前还对老桩叔的说辞有些怀疑,现下见了男人前后两套皮子不一致的做派众人瞬间就消了疑心。
“现在你终于露出马脚来了,你瞅瞅你,嗓门大,中气还足,不是说头晕吗?咋见到针就不晕了?你个臭小子,讹人都讹到你桩叔头上来了,嘿,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尝尝我就不姓王,你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五百文你还真敢要啊。”
老桩叔叉着腰,一脸不忿道,亏他还想打发他五文钱了事,这家伙,见到绣针就怂了,不就是软蛋一个吗。
一想到方才被个软蛋给拿捏住了,他脸色一变,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被说的不发一词,视线触及到他额上干涸的血迹时,姜知渺眼疾手快的伸手在他额上抹了一下,触手温凉,递到鼻间,隐隐有股猪骚味。
冲鼻的骚味袭入鼻腔,姜知渺蹙着眉,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冬日天冷,气味传播的速度慢,更别说男人额上干涸的猪血了,要不是她伸手抹了一下,不离他近还真就闻不出来这股猪骚味。
姜知渺眼神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是猪血。”
此话一出,方才男人自导自演的说辞瞬间不攻自破,“啥?他头上的是猪血?”人群躁动了起来。
老桩叔也是被急昏了头才没想到他头上的血不是人血,他原本是笃定他没撞到人,但经男人的嘴这么一说,他自个儿也乱了阵脚,傻傻的顺着他的话茬走了。
没撞到就是没撞到,没撞到还问他要钱,这比强盗还强盗。
这么想着,心如火烧,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便提脚朝他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