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卿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虽说听说了姜知渺要做豆腐,但亲眼看见,倒是稀奇的很。
豆浆有些泛黄,闻着好闻得很,和从前在府上吃过的牛乳有些像,他仔细观察了一瞬,这才拿起了桌上的豆腐。
屋里的明珠明淮都快等不及了,好不容易见他过来了,居然还拿起豆腐细细端详了起来,二人心里急的冒火。
明珠坐在炕上,焦急的扭着身子,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豆浆,“哥哥,快别看了,明珠想喝。”
温竹卿看她焦急的咽着口水,心里了然,旋即将桌上的豆浆推至她跟前,笑道:“给,想喝就喝。”
姜知渺看她那副小馋猫的模样,低低笑了两声,“行了,既然景明来了,那就一起喝吧,正好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这豆浆我方才热过了,现下喝起来应该差不多了,都喝吧。”
她指着桌上的豆浆,笑着说道,话落,姜知渺又从壁橱里拿出几个小碗将豆浆分了几份,依次递给他们。
农家吃饭用的海碗容量很大,仔细分一分,按照几个孩子的胃量,不止能尝个味,还能混个水饱。
温竹卿看着眼前她递来的豆浆愣了愣,他挥了挥手,推辞道:“他们喝就行,我就不用了。”
饶是满满一海碗的豆浆也不能让几个人分,看他不愿,姜知渺也没强求,又将碗给收了回去。
徐有容是喝过豆浆的,她虽未妾室,但也是侯府的妾室,一碗豆浆倒还是喝的起的,不过,像这种现磨的豆浆她还真是头一回喝。
往常她喝的都是有人专门磨好送到府里去的,这种农家黄豆磨出来豆浆她还真是头一回喝,吞咽声落,她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喟叹道:“又绵又密,不错。”
姜知渺还想问问三小只的评价,但见他们埋头苦喝的模样,她笑了笑,调侃道:“看来这豆浆确实不错,看他们喝到现在头也没抬过。”
温竹卿顺着她的手望去,低低笑了两声,“确实如此。”
“哈,我就说我的手艺好吧,递给你还不喝。”
温竹卿听见调笑声回头,就见姜知渺不客气的自夸,昂首挺胸的说着豆浆的好处,似是不知足般,还手舞足蹈了起来。
姜知渺坐的板正,屋内被炉火烘的发热,无意识的挽起了一截袖角,此刻她坐在炕上,袖角挽起,露出了手腕处一小截皮肤。
肤如凝脂,手如柔夷,白的晃眼。
白皙的肌肤在温竹卿的眼前晃,他愣了愣,偏开了眼,握紧了手里的豆腐,继续听她说着豆腐的精妙之处。
姜知渺没注意到温竹卿的动作,只觉得屋里的火是越烧越热,她不自觉的用手扇了两下,见解不了热,便又将袖子往上挽了一截。
本就白的晃眼,如今往上又挽,一时间让温竹卿有些招架不住,他站直了身努力往旁边又挪了挪,头脑发晕的很,像是喝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