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娃一脸惋惜的说道,姜知渺笑了笑,并不觉得意外。
这事的主谋毕竟不是她,这个判决倒是无可厚非,她最好奇的,还是那王神婆的判决,那婆子一生做尽害人之事,实在是死有余辜。许是年纪还小的缘故,说起王神婆的下场时,春桃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怕意,她唇齿颤抖着,像是被吓的狠了。
“我听方婶子说,先前害你的那婆子被铡了头了,说是行刑的时候血都溅的到处都是,就连死了也没闭上眼呢,说是人一死就被拉去乱葬岗了,真是吓死人了。”
听到这,姜知渺愣了一下,说:“她害了这么多人,也着实是死有余辜,这么个恶人到了地府也是要下地狱的,不死也得剥层皮来,这种人,犯不着怕,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春桃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渺姐,你知道什么是惑心草吗?”
姜知渺一听,心里一紧,神色严肃道:“春桃,你小小的年纪,怎么知道惑心草?是谁带坏你的?说,看姐不打断他的腿!”
春桃见状,连连摇头,忙不迭地挥手说:“不是不是,没人带坏我,是我听婶子她们说王神婆没有算命之前用惑心草下药害了几条人命,我不知道惑心草是什么,想着姐姐见识广,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才想着来问问你。”
话落,她不解的望向姜知渺,一双眼里全是好奇,看她懵懵懂懂的模样,姜知渺心下松了口气,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说完她神色一凝,敛着脸道:“这惑心草可不是个好玩意儿,轻则致人精神失常,重则害人性命,没想到,这婆子的竟然用惑心草来害人实在是有点意思。”
话落,姜知渺沉思了一会,接着道:“这药虽不如砒霜,但食入者若一日不食便心神难耐,萎靡时,被人教唆也是有的,不过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
说着,姜知渺蹙了蹙眉,深感不解,这草前朝时便被禁了,怎么王神婆一个乡下的算命婆子却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惑心草,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引人深思。
王神婆的事她是听说过的,能致使三人丧命的惑心草的分量定然不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极北之地也有反贼吗?这么想着,姜知渺的心绪也乱了。
原本她还想着要在极北之地过些安生日子,远离朝堂琐事,没想到,都流放到这儿了还能碰到这事,真是时也命也。
不过王神婆已然被诛,想必县衙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不会乱说,想来只怕没多久就会有大人物下来彻查王婆子那事,到时,只怕她也会被传去问话。
春桃见她魂不守舍,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看她回了神,她不自觉地拍了拍胸脯,后怕道:“姐,咋了?你可别吓我啊?这什么惑心草就这么厉害,能比砒霜还厉害?”
见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知渺死死的盯着她,严肃道:“春桃,你若是信我的话,往后,无论和谁都不要说起惑心草的事了,就是我也不行知道吗?”
春桃有些不解,还想再问,但见她这般正经,也只好将话又咽到肚子里去,细细听她说:“这三个字你就只管烂在肚子里就行,无论旁人如何,你就决计闭口不谈,就是你爹也不行,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话落,姜知渺又千叮咛万嘱咐着一定不要将此事外泄,见她如此严肃,春桃顺从着点了点头,发誓以后决计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