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有刺客下毒!
这毒劲儿是真tm大啊!
就当宁玦静待死神降临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毒好像不是奔着毒死人来的啊!
这怎么就大鹏同风起了啊!
就在宁玦躺在床上时,只听得远处的门扇开合,似是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这人明显不是刺客。
片刻之后,一阵轻扬的琵琶声在房内响起。
“堪怜堪爱,依定门儿手托则个腮……”
吴侬软语下,一曲两头蛮的四季闺怨回荡在小院之中。
直到这一刻,宁玦彻底明白了。
害人归害人,但这就不是奔着弄死自己来的。
“姑娘……你,你别……哎,我不是这意思……朱希忠我*你**的!有你这么看门的吗,怎么谁都能往里放?!”
宁玦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被琵琶声盖过。
小院外。
醉眼朦胧的朱希忠听着跨院里不可描述的声音,阴沉着脸看着身旁的随扈。
“这,就是你说的刺客?!”
那随扈向里张望了一眼,朱希忠一巴掌便拍在了那随扈脑门上。
“还tm看?!”
“不是公爷,刚才明明,我,这谁能想到啊!”
朱希忠红着眼怒视着那随扈道:“今天晚上,要是没有五个这样的刺客过来刺杀我,你也别回来了!”
趴在地上的徐鹏举赶忙摆手道:“不成,你们来第一天,不能让你们钱,挂我徐鹏举的帐。”
听到这里,朱希忠才瞥了一眼那随扈。
“还不快去抓刺客去?”
那随扈赶忙道:“喏,小的这便去找。”
“等会,你自己也找一个,别声张。”
随扈闻言登时千恩万谢道:“谢公爷,小的这便去抓刺客了。”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吴侬软语温柔乡。
——
西苑,黄锦、高忠等内侍径自退到殿外,却依旧能听到嘉靖的咆哮声。
“朱载壡!你今天给朕听好了!”
“你爹老子今年活了四十有四了,不是只活了四载的娃娃,知晓甚能吃甚不能吃!”
朱载壡面色凝重的跪在嘉靖面前,瞥了一眼身旁的御医李言闻。
李言闻这才开口道:“陛,陛下,那秋石不能多服,龙体为重,得,得,得节制。”
“不是,陛下,别拔剑!”
“滚!都滚!滚远点!”
“哎!臣这就滚!”
嘉靖眉头一挑,咬着牙看着朱载壡。
“还有你!你也滚!”
朱载壡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嘉靖。
“父皇……”
“别说话!滚!朕不想听你们废话,都滚!”
朱载壡有些鄙夷的站起身来,退出了殿阁。
待朱载壡走后,嘉靖这才怒吼了起来。
“高忠!”
高忠的声音悠悠的从殿外传入。
“陛下,臣在,臣也滚。”
“你给朕滚进来!”
“啊?哎。”
高忠刚一入殿,嘉靖便直接将剑抵在了高忠的脖颈上。
“御马监腾骧四卫的军权自兵部收回来了吗?”
“皇爷,早就收回来了。”
“颁密诏,颁密诏,灵山卫北迁登州,把灵山卫给朕完完整整的腾出来!”
高忠疑惑的看着嘉靖问道:“皇爷,咱们把灵山卫腾出来作甚?”
“去,去灵山卫造船,内帑能造多少造多少。”
“皇爷,水师烧钱啊。”
“谁让你把大明的水师全都造一遍了?有多少银子造多少船!”
嘉靖一把将手中的天子剑掷出手去,径自走到了不远处的地图旁。
“这儿!山东武定府,把那伙海贼给朕围了!告诉他们,朕不要他们上岸,让他们统统移驻到灵山卫去。”
高忠彻底懵了。
“皇爷,您是想用他们重建一支水师?”
嘉靖死死的攥着高忠的衣领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让他们给朕出海抢去!朕跟他们分账!”
高忠彻底听傻了。
自古以来,哪有皇帝跟海匪分账的。
这要是传出去,高忠不敢继续往下想。
“陛下,这若是让外面那些先生知晓了……”
“狗屁的先生,你看朕还有脸吗?!”
“他顾可学是炼尿尚书,朕是甚?!江南遍地都知晓顾可学是炼尿尚书,你告诉朕,那朕是甚?”
“他炼的尿都做甚去了?!”
“他们这分明是拐着弯的诽谤朕躬!”
嘉靖一把将高忠推开,继续咆哮道:“当年皇祖在时,他们还只敢说两句万安是洗*相公,倪进贤是洗鸟御史!这还没说到皇祖头上呢!”
“现如今连炼尿尚书都出来了,朕还顾及颜面作甚?”
“抢!他们做的初一,朕如何做不得十五?!身后骂名那是身后事,现在,朕命你立刻,马上,去给朕造船,抢倭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