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明朝,涉及到科考舞弊的案子,那可都不是小事,那真的是会,动不动就伏尸上百,流血数里,一点不比造反案牵连的少,而且这主谋之人,绝对是有死无生的下场,这样的后果,萧近高自然是承受不起的,为了不让朱皓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萧近高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朱皓看着萧近高不说话了,就准备静等冯公成带着锦衣卫过来,但是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萧近高刚刚消停了,日前刚刚在杭州府大牢和朱皓起过冲突的,浙江按察司的按察使高远站起来道:“王爷,恕下官直言,您这个做法,确实有些不妥!”
朱皓听见高远的话,不禁心中暗道:“tnnd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特么一个一个出来送,有种你们一起来,老子给你们这帮混蛋一锅烩了!”
朱皓被这接二连三的阻拦,心中实在有些恼火,当即便没好气的,黑着脸说道:“怎么的,高按察使对本王有何见教啊?不妨直说,本王让锦衣卫搜查程府,有何不可?”
高远听出了朱皓话中的不满情绪,不过身为老于官场的老油条,高远混不在意朱皓的不满,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信王殿下,你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你并没有干涉地方司法的权力,你虽是钦差,但圣上并没有授你督抚地方的职能,这浙江一省的刑名、诉讼,都归我提刑按察司管理,殿下要在浙江地面上拿人搜府,起码要通过我们提刑按察司才可以,怎么可以直接让锦衣卫去搜查呢?您这是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这是在破坏朝廷的制度,会伤及国本啊!王爷的做法,下官不敢苟同!”
高远的这个说法,算的上是老生常谈了,当初朱皓要让锦衣卫,抓那两个阻拦他的衙役的时候,萧近高就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说朱皓没有督抚地方的权力,不能越权行事,此刻朱皓听高远也这么说,心中就暗道:“tnnd,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就让大哥给老子一个督抚地方的权力,省着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在这里和老子废话!”
朱皓心中骂归骂,也知道这件事他出京之前,还真的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复杂,自然就不会想到要督抚地方的权力,况且内阁那帮老古板,也不会因为他下去查一个科考案,就给他督抚地方的权力。
朱皓当时本以为,下来就是查一个,简单的科考舞弊案,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到了浙江之后,竟然遭受了,浙江官场之中所有人的抵制,浙江官场之中,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碰见的都是阻力,虽然说他对右布政使李守俊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几次接触之后,朱皓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做门面功夫的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的事是一点也不办,这让朱皓感到十分的恼火。
高远的话说完之后,朱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高远的这顶帽子扣得也不小,如果朱皓真的让锦衣卫插手此事,那就是落实了,他是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破坏朝廷的制度,伤及国本!这顶大帽子,朱皓虽然是亲王也扛不起,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一旦捅到了京城,他肯定会被召回,这样浙江科考的案子,他就无法再查下去了。
不受人诟病,那就得让锦衣卫,给程府强行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再介入查办,可是朱皓也做不出,这种荒唐事。
即便朱皓真的这样做了,这事情他也经不起推敲,最后露馅后,还是要让别人诟病。朱皓对此两难的境地,有些无奈,最后他一跳眉毛,看着高远冷声说道:“高按察使,你这是决意要阻拦本王办案了吗?”朱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开始给高远扣帽子了。
高远闻言,知道朱皓的用心,但是高远沉浸官场几十年,自然有他独到的破局之法,他躬身对着朱皓施礼道:“回禀殿下,不说殿下的是圣上钦命的查案钦差,就是殿下的亲王身份,下官配合殿下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敢阻拦殿下呢!如果殿下真的觉得程府有问题,下官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让提刑按察司出人,替殿下搜查程府,这样殿下就没有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同时也符合朝廷的制度,殿下意下如何?”
如果要是其他人,也许对于高远如此知趣的做法,肯定会欣然同意的,不过朱皓可不是别人,朱皓太明白高远的用意了。
在高远的话说完之后,朱皓便心中暗道:“真tnnd能装,老子要是让你去搜查,跟不去搜查有什么分别?就看你刚才这个态度,老子就不相信你会真心帮老子,不定心中憋着什么坏呢!”
朱皓想着这里,喝着脸看着高远脸上不经意露出的一抹笑意,俨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朱皓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个高远打的是什么注意,当即心中便暗道:“让你去查,你给老子走个形式,然后告诉老子什么也没有查到,然后老子这头上,还得头上平白无故带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