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倒也十分的硬气,面对软硬兼施的韩世忠,丝毫不肯示弱,只求速死,决不投降。
韩世忠本就因久攻不下辽阳府而感到十分的气愤,如今见完颜亮一败军之将,竟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装逼,于是大怒之下,当着万余名金军俘虏的面,纵马将完颜亮活生生的踩成了一滩肉泥。
赵构在亲眼看过辽阳府的军情禀报之后,对韩世忠的行为提出了一些质疑,道:“韩世忠残忍嗜杀,恐难为社稷之臣。”
刘辩闻言,却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遂迎着赵构的目光,罕有耐心的解释道:“辽阳府守军多为完颜宗干的心腹,若不示之以威,恐难以收服其心。”
“有些人可以与之讲一番大道理,但有些人却不能与之讲理,唯有让其看到我方强势的一面,他们才会有所忌惮。”
赵构闻言,皱眉思索了片刻,遂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弟受教了。”
刘辩率军在隆州(长春)城下休整了数日,直到常遇春与韩世忠率军前来会合之后,大军才再次动了起来。
刘辩命宇文成都与韩世忠率军一路向北,直奔会宁府而去,而他自己却是带着李善长、常遇春与高宠等人,率军一路向西北行去,直奔会宁府以西六十里外,安营扎寨。
常遇春对刘辩的这一决定感到十分的疑惑与不解,待指挥士卒扎好营寨之后,他连忙前往帅帐求见刘辩,待向其行过礼之后,便急不可耐的皱眉问道:“陛下,会宁府近在咫尺,我等为何要舍近求远啊?”
常遇春话音落后,坐于下首,正悠闲喝茶的李善长却是笑呵呵的开了口,道:“将军眼中只有会宁府,而陛下的心中却装着九州万邦”
李善长说着,向常遇春投去一抹善意的微笑,伸手指了指鄂嫩河方向,遂出言提醒道:“将军可莫要被一叶障目啊。”
常遇春闻言,一脸懵逼的顺着李善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又一脸懵逼的与李善长对视了一眼,遂大大咧咧的说道:“鄂嫩河如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哎呀,先生,您不妨有话明说,莫要拐弯抹角的嘛。”
李善长闻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遂偷偷的瞥了刘辩一眼,见其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常遇春,于是当即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如实说道:“鄂嫩河之主,如今正率军在会宁府以西安营扎寨,为万世计,陛下陈兵在此,又有何不妥?”
常遇春闻言,顿时心下一惊,遂了然的点了点头,满脸钦佩的向刘辩竖起一根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饶是心如铁石的常遇春,在听闻刘辩欲拿合不勒开刀之时,亦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这时刘辩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常遇春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记住,在政治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合不勒的存在,于我大宋而言是一个潜在威胁,因此,朕即便拼着名声受损的危险,亦要将其除之而后快,为我大宋剪去肘腋之患。”刘辩沉声说道。
常遇春闻言,连忙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圣明,臣佩服之至。”
直到此时,常遇春才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一把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儿。
“天家无情啊。”
李善长与常遇春不约而同的如是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