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下等人的时迁,却也只能在地上将就一宿了。
时迁默默的在四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听闻鼾声渐起,于是一脸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默默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是夜。
丑时三刻。
时迁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侧头瞥了一眼正在倒头大睡的四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遂借着窗外的月色,缓缓的站了起来。
夜深人静之际,稍微有点响动便会惊扰到旁人,即便时迁倍加小心,仍旧将警惕性极高的年长金兵给惊醒了过来。
年长金兵冷冷的看着时迁的背影,道:“你在做什么?”
做贼心虚的时迁闻言被惊得不禁一蹦老高,循声回头看向年长金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陪着笑脸说道:“小的正欲外出如厕,不想却被哥哥吓了一跳,哥哥的狮吼功当真越发的了得,险些吓得小人七魂丢了六魄。”
年长金兵闻言,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冷冷的说道:“尿在夜壶里。”
时迁闻言,连忙点头哈腰道:“是。”
说罢,从床下取来夜壶,旋即背对着年长金兵,痛痛快快的放了把水。
年长金兵不知道的是,时迁在解手时,刻意将一部分尿液给尿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解手过后,时迁又蹑手蹑脚的将夜壶塞在了床下,遂蜷缩在角落里,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随着时迁口鼻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年长金兵才终于放下戒备,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
时迁在角落里翻了一个身,遂缓缓睁开双眼,从怀中取出一根迷香,轻击火石,将迷香点燃,遂以满是尿液的袖口掩住口鼻。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时迁故意在房间内制造出一些轻微的声音,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开口训斥自己。
时迁蹑手蹑脚的来到年长金兵的床前,探手抓向被他压在身下的锦盒,从中取出以火漆封口的密信,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
时迁心下一横,决定打开火漆,拆开密信,而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看罢之后,他皱眉想了想,道:“虽说我不懂这封信中的内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若我反其道而行之,应该总没有错吧?”
时迁说罢,默默地点了点头,遂从腰间抽出佩刀,在其余四人被迷香迷晕的情况下,挥刀刺向了四人的心口。
待四人尽皆身死之后,时迁带着那封密信,接着夜色的掩护,纵马直奔向兴元府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