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频频推杯换盏,其中以刘辩、阿秃儿、以及郭广利聊得最是开心,宇文成都与高宠见状,不禁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莫非陛下忽然转性了不成?怎么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被晾在一旁没人搭理的赵佶默默的端着酒杯,打量着故意将姿态放得很低的刘辩,暗暗的冷笑一声,心道:“看来有人要倒霉喽。”
虽然赵佶将皇帝当得一塌糊涂,但他却一点都不傻,以他对刘辩的了解,他深知刘辩绝非甘居人下之人。
如今这番做派,根本就是为了麻痹对方的双眼,待时机成熟之际,再予以对方一记重拳,令对方防不胜防。
刘辩给阿秃儿与郭广利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郭广利曾是宋国将领,对刘辩的为人做派略有耳闻,知他生性懦弱,且胸无大志,因此自然自然的便主动卸下了对他的防备之心。
而刘辩留给阿秃儿的印象则是空有一身神力,却稚比孩童,根本不足为虑。
自打阿秃儿与刘辩相遇以来,刘辩的所作所为便给阿秃儿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首先,二人在鄂嫩河边相遇时,第一次见面,刘辩竟不假思索的随阿秃儿前往蒙古大营,这在阿秃儿看来,刘辩根本毫无戒备之心,可将之视为轻而无备。
其次,刘辩性情急躁,受不得激,被兄长巴儿合黑激将几句,便撸胳膊挽袖子的下场与之比试了起来,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却不知在外人面前隐藏自己的锋芒,此为取死之道。
最后,刘辩竟然当众历数赵佶几大罪状,将赵佶说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往里钻,犯了子不议父的大忌。
这样的一个人,阿秃儿能够与他把酒言欢,已然算是屈尊降贵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阿秃儿默默的放下酒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帐外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阿秃儿说着,侧头看向已然喝得微醺的刘辩,拱了拱手,道:“陛下醉了,留步吧。”
刘辩闻言,打了一个酒嗝,原本压根没想起身的他,在闻言之后,却也不得不起身亲自将阿秃儿送出帅帐,直到目送着阿秃儿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才默默地转过身子,向帐中走去。
刘辩在郭广利略显轻视的目光下,径直向主位上走了过去,途径宇文成都身边时,刻意向其使了一个眼神。
宇文成都见状,顿时心领神会,虽然对刘辩的决定感到十分的震惊,但仍旧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刘辩踱步至郭广利的身边,默默的坐了下来。
郭广利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陛下醉了。”
刘辩默默地点了点头,醉眼朦胧的瞥了郭广利一眼,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案上的调兵符节,道:“那个便是合不勒汗的调兵虎符吗?”
郭广利皱了皱眉,顿时心生警惕,直视着刘辩的双眼,冷冷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辩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已经从郭广利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刘辩勾了勾嘴角,默默的瞥了郭广利一眼,旋即突然暴起发难,用肩膀重重的撞向郭广利,待将他撞得一个趔趄之后,连忙栖身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旋即用腿抵着郭广利的身体,伸手死死地扣住郭广利的脖颈,满脸狰狞的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活在世上根本就是在浪费粮食,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与此同时。
宇文成都与高宠同时暴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帅帐内的一众郭广利的心腹校尉尽皆击杀于当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