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说罢,紧了紧握着双刀的手,向拦在身前的一众汉军士兵朗声说道:“都给我让开,我来战他。”
众人闻言,纷纷主动为张巡让开了一条道路,目送着张巡纵马向蹋顿冲杀而去。
张巡挥舞双刀将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尽数斩杀于当场。
良久之后。
张巡终于跟迎面而来的蹋顿正面遭遇,二人心里全都憋着一股劲儿,因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决定通过手中的兵器来一决高下。
张巡紧咬牙关,因愤怒而导致面目显得十分的狰狞,却见他挥舞双刀向放声怒吼的蹋顿纵马狂奔。
战马狂奔,转瞬而至,只一瞬的功夫,二人胯下的战马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而就在这片刻的功夫,二人业已完成了交手。
张巡很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不是蹋顿的对手,因此在与对方交手时,故意使出以命换命的招式,试图与蹋顿同归于尽。
张巡可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他算准蹋顿断然不敢做出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决定,因为一旦蹋顿身死,则乌桓必将面临全线溃败的悲惨结局,因此,即便是为了乌桓着想,蹋顿也必须要做出暂避锋芒的选择。
结果事情果然如张巡所料的那般,蹋顿见张巡身体微微侧倾,准备直面迎接自己刺出的长矛,而他手中的长刀的刀尖业已横向抹向了自己的脖颈,蹋顿见状,只经过瞬间的沉思过后,当即便做出了避其锋芒的决定。
蹋顿腰腹稍一用力,令身体微微向后仰倒,堪堪躲过张巡挥出的刀尖,而他刚刚刺出的长矛亦随之偏移了几分,堪堪刺在了张巡的左侧肩窝处。
肩窝被刺,疼得张巡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然而当两马错身之际,张巡却忽然回身,挥刀在蹋顿的后背上重重的砍了一刀。
这便是蹋顿做出避让选择之后,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了。
老话讲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蹋顿这等天资卓绝之人,在面对张巡这等绝世凶人之时,也只有暗暗吃下一记哑巴亏的份儿。
张巡挥舞双刀一往无前,从锋矢阵的阵眼处,一路杀向了乌桓中军方向,直杀得乌桓骑兵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一炷香后。
双方纷纷将对方骑阵打了一个对穿,双方骑兵在成功穿过对方军阵之后,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宇文成都率领麾下骑兵向前狂奔出一里多地,旋即率领汉军骑兵在前方绕了一个大圈,待成功调转马头之后,众人毫不停歇的再次向乌桓骑阵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刚刚那一轮冲锋过后,汉军损失不可谓不大,至少有一千多名汉军骑兵永远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而乌桓亦为此付出了至少一千五百多条年轻的生命。
汉军贵在猛将如云,而乌桓则赢在了人多马壮。
当双方再次向对方发起冲锋之际,为了避免被宇文成都等人当做针对的对象,蹋顿十分鸡贼的将身形隐在了乌桓骑兵的军阵之中。
第二轮交锋过后,汉军骑兵又损失了一千多人,而剩下的不到一千名汉军骑兵业已尽皆挂彩,就连勇猛如宇文成都,业已身背数创。
蹋顿在本方军阵中大致扫视了一圈,见本方尚存七千余骑,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待此战过后,乌桓才能彻底甩掉汉军骑兵这个大包袱,轻装简行,一路向北,开始全新的生活。”
蹋顿话音刚落,脑中忽然传来一声炸响,而他的身子亦不禁为之一颤,他艰难转头看向军阵的后方,却见远处烟尘滚滚,似有大队人马正在向己方发足狂奔而来。
蹋顿忽觉心口一疼,伸手捂向胸口的同时,亦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颤声说道:“怎么会这样?”
“汉军明明已经倾巢而出,他们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的后援部队?”蹋顿一脸惊恐的喃喃自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