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众人闻言,亦步亦趋的跟在刘辩的身后,向韩王宫中的一座高达六丈有余的阁楼中走去。
说是阁楼,其实更像是一座高塔,置身于高塔之下,刘辩忽然大发感慨,道:“三韩之败,皆因韩王不能体察民间疾苦,反而倒行逆施穷奢极欲所致,我等今后定要以此为鉴,切不可重蹈覆辙啊。”
李儒闻言,当即奉上了一个大大的马屁,道:“主公圣明烛照,定会率军汉军将士开创一番新气象,三韩小儿贪婪性懦,岂可与主公相提并论?”
刘辩闻言,笑呵呵的回头瞥了李儒一眼,眼中带着一抹玩味,道:“文优,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说出此等阿谀奉承之言。”
李儒闻言,大萝卜脸不红不白,道:“时移世易,人总要在困难中学会成长,否则与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刘辩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李儒等人径直向塔顶走去。
良久之后。
刘辩手扶栏杆,举目眺望,在城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距离韩王宫只有不到三里之地的一座深宅大院里。
刘辩伸手指向目之所及的深宅大院,侧头看向一旁的崔宰厚,道:“那是何人府邸?”
崔宰厚闻言,顺着刘辩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上位所指之地,乃是三韩大等李政英的府邸。”
崔宰厚话音刚落,李政英的府内顿时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
虽然刘辩所在高塔与李府相距甚远,但刘辩等人仍旧十分清晰的看到了挥舞兵器在李府中左冲右突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那一身金盔金甲,实在太过显眼,若非他武艺绝伦,恐怕早已沦为了神箭手手中的箭下亡魂。
李府中不时传出几声异常凄厉的惨叫,亦有人在濒死之际,使出浑全的力气,向宇文成都发出了一句灵魂拷问:“李氏一族已倾心归附,为何还要这般对待我等?尔等擅杀忠臣,倒行逆施,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嘛?”
一向沉默寡言的宇文成都,闻言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只管挥舞凤翅镏金镋来回冲杀,对李氏之人发出的抱怨之言,一概置之不理。
良久之后。
当李府内的战斗渐渐接近尾声之际,高塔后方又继而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
刘辩等人循声望去,却见雷万春手提两把环首刀,由金府大门而入,一路向金府后宅冲杀而去。
数百兵丁紧随其后,入府之后,见人便杀。
汉军身后跟着一名文士打扮的少年,少年手捧竹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汉军前进的步伐,缓步向后宅行去。
那名手捧竹简的少年正是杨修,刘辩本着拉杨修下水的心思,刻意给杨修安排了一个脏活,让他在雷万春率兵攻入罪臣府中之后,跟在汉军的身后宣读犯事之人的罪状。
宇文成都的身后也跟着这样一个人,而跟在宇文成都身后宣读李氏罪状之人,正是崔宰厚的长子,崔烈。
崔宰厚默默的看着发生在金、李两家的惨案,心有余悸的同时,却又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道:“发生在金、李两家的事情,定然瞒不住朴、崔两家的眼线,若其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届时,恐会给上位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儒闻言,微微一笑,旋即一脸玩味的向崔宰厚挑了挑眉,道:“主公行事之前自当未雨绸缪,哪有临时抱佛脚的道理?”
“如今朴、崔两家的族中子弟,早已被汉军封死在大门之内,他们除了乖乖的引颈就戮之外,根本无路可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