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遇到烦心事,他遇到的可不是烦心事这么简单,而且,他现在可不敢喝酒!”
崔鸣点点头,他在脑中假设自己如果遇到无力解决的事会怎么做?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家,而是自己的办公室,还有那张行军床!
“可惜,没时间多了解一下胡伟光的为人,咱们只能假设几种可能,一种他很顾家……”
“别闹!他明显是手里有俩钱之后抛弃了糟糠,又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这种人还能顾家?”
“为什么不?为什么有钱了就想找女人,找年轻的女人?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一杆秤,称自己的价值,一旦他觉得自己的价值与现在所拥有的不相衬,他就会换,比如你挣的多了,会给自己买几件贵点的衣服,觉得自己可用贵一点护肤品,觉得自己可以换一辆好车,或者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有这么一类人,他本意没想把女人比作物品,可实际上就是当做了物品。”
“他觉得自己值得拥有更年轻的女人。”
“对,他觉得这样价值就对称了,可现在他没钱了,他心中那杆秤也称出来他自己的价值掉价了,所以他着急把自己的价值提升,着急的同时,更看重现在的妻子。”
“他自己意识到这种不匹配了,所以会更加看重,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纪还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来!”
“是,曾经的成功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对自己缺乏正确的认识,或者说他逃避这种认识。”
“你觉得他会不会因为舍不得,回去偷偷看望妻子和女儿?”
“这是一种可能,因为看重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说的他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冷静,谁会让他觉得安全,哪里会让他觉得安全?”
“原来的那个家!”崔鸣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会第一时间说出这个地方?”
“胡伟光现在的爱人说,胡伟光的户口一直没有迁出来,还在前妻那,本来说好儿子考上高中就迁的,现在儿子都要考大学了……他前妻对他还保留了一份,等待!”
“应该说,胡伟光曾经从低谷走到高峰,是前妻陪他度过的,他潜意识里对那种感觉是留恋的,甚至是依赖的。”
“所以,他有可能会去原来的那个家,找前妻聊一聊!”
“我觉得,他未必敢真的进去,或许这两个家,他都只敢在外面停一停,觉得自己跟家里人近了些,也是种安慰!”
崔鸣突然站起身说:“所以,他的车一直在绕!”
“还有一个地方!”
“哪?”
“他父母的家,如果他与父母的关系很良好,这种时候,他一样会停到父母家的不远处,也许会抱着方向盘痛哭!”
崔鸣眯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眼看向郭华明问:“哭完了呢?他开着车在几个家之间来回绕,不舍,痛哭,悔恨,怀念等等情绪,全部宣泄完了呢?”
郭华明也战起身来,严肃的说:“一旦把这种情绪宣泄完,他一定会走,走的越远越好!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前天他杀了人抛尸后,半夜是回家了的,昨天早晨走的时候,他跟他爱人说,他出去几天,也就是说他想躲起来看看情况,他昨天一天一定紧盯开北区那片荒地,他想不到咱们能这么快发现,昨天他一定非常纠结,但他没有离开,从陈斌调看的监控,他一直在绕,但他没敢回家,而今天……”
崔鸣没再说话,他拿出电话,将陈兵和于伟调回,然后给已经泡了脚准备上床睡觉的严副局长去了电话,让他找交管部门严控各条出城要道,包括铁路,客运,见到胡伟光即刻拿下!最主要的是,崔鸣说他需要车和人手,严局马上答应,然后穿上袜子,精神抖擞的开始忙乎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