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天夜里都在清达的厢房里欢爱,他总是很克制,只要见到南露累了就相拥而眠到天亮,就如同平常恩爱的夫妻一般。有时南露高潮了会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和九条大尾巴,每根雪白的尾巴上都有金色的光圈,就像雪地里埋了金子似的,让他爱不释手。
这一日清晨,清达听屋外吵吵嚷嚷就要去,身后没穿衣服的小狐狸就抱着他的腰,不想让他走。他无奈的转过身,吻了吻南露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且去看看,你安心睡罢,我待会儿就会回来。”
南露的狐耳抖了下,睡眼惺忪:“那你快去,你今日休沐,说好陪南露的。”
他应下,刚走到法殿就见一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跑来,急得满头大汗,指着大门道:“清达师兄!快……快去看看!寺外有人闹事!闹事!”
闻言清达赶紧朝门口走去,只见一衣衫褴褛的道士靠在石狮子上,旁边围了一圈沙弥,道士搂了个葫芦酒壶,一边仰头往嘴里灌酒,一边对着沙弥高声疾呼:“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他一个个地用手点,一圈下来居然都不是。突然,道士发现了站在他身边一步之遥的清达,眼神一凛,竟是酒醒了。他嘿嘿一笑,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清达的袈裟道:“是你!是你!”
清达皱起眉头。
“贫道高林。”道士冲他一拱手。
沙弥见主心骨来了便一拥而上,想着把这臭道士赶出寺庙,怎想高林紧紧抱着石狮子的头,鞋子都被人扯掉了一只,活像个野猴子。冲着清达的方向大喊:“贫道此次前来,是为了驱邪缚魅,保命护身!看你周身布满妖气,必是被这妖怪痴缠了,贫道正是来收复它,还大师您一个清净啊。”
高林见清达一愣,乘胜追击:“您等等,我有一个那妖怪的秘密要告诉你。”
果然清达拦住了拉他的沙弥,低声吩咐让他们先走。待和尚们走的差不多了,此时门口就剩下他们两人。高林从石狮子上下来,笑嘻嘻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那个妖怪是个狐妖,是吧?而且是个千年大狐狸。您浑身有金色的妖气缠绕,似有数只狐狸在你周身奔跑,那便是狐妖一族特有的标记。”
“啧啧,想不到堂堂青山寺大能,竟然会和一只上不得台面的狐妖结合。”高林背着手仔细观察清达,连连称奇“若不是因为它,您早就悟道了吧。”
此时清达面色一沉,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恨不得手刃了面前的人。
高林边摇头边笑谈:“青丘族有个传说,只要吃够100颗真心,无论是多么劣根的狐狸,都能得道成仙。”
“很可惜,那是假的,如此戕害人类,怎么还能成仙呢?贫道的师父是太一真人,早年游历曾见证过这一奇观。只见那吃够100颗心的狐狸浑身散发金光,继而周身七窍流血,汗毛倒立,九尾皆断,竟是入魔了。入魔的妖已经没了妖智,大开杀戒。”南林说“不过谁叫贫道的师傅在场呢,当场就拿下。”
清达听完这一番话只觉得心脏钻心地痛,几次张嘴都发不出一个声音来。他扶着门,嘶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那她接近我……是为了……是为了”
我的真心?
高林似乎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词,他一拱手:“是了。不过大师不必担心,大师且与这妖怪周旋着,贫道自有办法保大师一命。”
他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着,心头痛的在滴血。高林后面的话是一句都没听下去,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寺里跑,他跑回厢房,动物嗜睡,此时南露还睡着,但是清达一来,她就贴到他身上,摸着他的脸,迷迷糊糊地说道:“唔……清达……清达来了,一起……一起睡觉吗?”
他苦笑,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原来你是想要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