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坐在车上时都会很焦虑,来回总共10个多小时,自己在车上什么都干不了。
他扣着自己的大腿,又回到了久弥,手术后续还有很多花钱的地方,他不能让久弥扣掉钱。
凌晨四点,终于熬到了下班,他独自飞快的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走着,他租的地方是个破旧的小区块,里面全都是一些几乎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的人,是这一带的“贫民窟”。
可当他在回出租屋必经的一个小巷子口看见那辆黑色面包车时,他停住了,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都忘了还有这批人,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只手扯住了头发,
“这个月的钱呢?!你TM是不是非得爷几个亲自来拿啊?”是高利贷来追债。
“不是,我这个月没钱,我白天的工作丢了,我正在努力的找新工作,等我挣到钱……唔!”还没等胡瑞叶说完,那个刚刚说话的脸上带疤的男人就给了胡瑞叶肚子重重一拳,让这几天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胡瑞叶一下就被打的跪在了地上。
“狗东西,你说没钱就没钱,跟老子扯皮呢?妈的!给老子打!”那个带头的男人对着倒在地上的胡瑞叶又是一脚。
越来越多的拳脚落在胡瑞叶的身上,他只能拼命蜷缩在地上用手护住头,他知道这些人暂时不会把自己打死打残的,因为能还他们债的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只要努力让自己熬过这顿毒打就行了。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比他吃饭的次数还多,他已经不在乎了。
这顿毒打持续到天都开始蒙蒙亮了才停止,胡瑞叶缩在地上,听着面包车开走的声音。心可以逐渐麻木,但是身体上的疼痛不会因为经常挨打就变的麻木,他在地上缩了很久,感觉内脏都被打碎了,但是看着天马上就要亮了,这里马上就会有人经过,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于是咬着牙用手扒着墙把自己撑了起来,本来白皙的手现在变的红肿青紫斑布,额头上的血已经干了。他扶着墙,忍痛向自己的出租屋缓慢挪动着。
等他终于进了出租屋的门后,用已经快垮掉的四肢勉强的关上了门,就松了口气般倒在了地上,扯下了一直放在门口鞋架上叠放整齐但是落了薄灰的小窗帘盖在了自己身上,皱着眉忍着痛,就这样在门口的地上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下午的闹铃还是准时响起,胡瑞叶艰难的睁开眼睛,没有理会身体散架了一样的疼痛,猛吸了口凉气咬着牙去了卫生间,换了自己沾着泥脏兮兮的衣服,用湿毛巾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然后用创可贴把那些比较明显的伤给贴住了。
他竟然有点庆幸自己白天没有了工作,要不然,就自己现在这个状况,被辞退不说,还要一直被臭骂,还不能休息这么久。
他看着镜子里脸上青紫的狼狈的自己,觉得这样子可笑极了。
他又拖着自己要不是能感觉到疼痛仿佛死掉了的肉体回到了久弥,因为伤到了脸的缘故,他被调到了后勤打杂,不能在客人面前漏脸,怕影响到久弥的对外形象,这是久弥的规定。
他在后勤打杂的时候脑子里的事情想的更多,现在还是没有找到白天的工作,等好一点了,手脚利索了要尽快的去找新的工作……好久没去看她了,要不然趁现在有充裕的时间去看看她吧……快到她的生日了。
何云峥这边又对接了一个新的项目,一个楼盘的施工开发,他竟然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清爽,积攒了很久的跟臭泥一样的压抑情绪好像晒到了阳光,他将此归结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丢了那单生意,结果又来了一单更好的生意。
何云峥请了合作方的人来久弥庆贺,他很高兴,但是这种高兴没有到心里,他很不喜欢吵闹,但是不得不接受吵闹的环境,面带笑意的举着杯。
等所有人都带着满意的侍应走了,何云峥才放下嘴角,露出了他天生的臭脸,他独自在包厢里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那个在自己身下咬着嘴唇颤抖着不愿出声的男人,他红着眼睛哭着喊老公的样子让此刻的何云峥感觉小腹升起一阵酥麻感。
妈的,想做。
……
“实在是抱歉何先生,0116近日不会提供露面服务,稍后会送上他亲手准备的礼物做为补偿,给您带来不便还请见谅,祝您……”
何云峥没有听对面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现在心情有些烦躁,心里想着那个又穷又窝囊的男人真是没有赚钱的命,他用牙齿碾咬着嘴里的烟头,重新拨通了电话后又在沙发上靠了一会,才走出包厢进了电梯按亮了39楼。
何云峥裹着浴巾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直到门铃声响起,他去开了门,进来一个白白瘦瘦的漂亮男人。
“去洗吧。”何云峥看了他一眼开口。
“好的。”男人应了一声就进了浴室。
何云峥继续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手机。
浴室的水声停了,男人光着身子出来。
何云峥这才放下手机起身说道:“去床上趴着。”
他简单的撸了两下就直接插进了那个男人的穴里,男人叫了一声,显然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