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多香啊,连先生都不管你,我们哪敢吵你。”
云处安穿着一身粉袍,逐渐脱离婴儿肥的脸,五官愈发明艳,他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色佛珠,更显得娇艳动人。
此刻他弯着腰仔细盯着一旁的人投壶,不时拍手叫好。
正在投壶的人是御史大夫的三子,名为千廷宣,见云处安离得近,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结巴道
“处、安,你要玩吗?”
“你不投了吗,那就给我吧。”
云处安毫不客气地拿了他手上的签子,对准壶口半眯着眼就往里投。
千廷宣站在他身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咬了咬唇。
“我就说你去哪了,原来又跑来玩了,小心先生打你。”
“切,你不来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头玩。”
“就玩这个多无趣,要不加点东西在里头?”
云处安和他的几个玩伴异口同声道
“什么东西?”
“嗯……就在每个签子上写些惩罚,投中了便罢,投不中就按签子上的做,如何?”
“这个好,还得是柳兄啊。”
“那该写哪些惩罚呢?”
“要不每人拿五个签子,在上头写,然后把签子混在一块儿,一人投一次,未投中者就如刚才所说那般。”
“不错,我赞同,拿签子来。”
云处安率先拿了笔,未做太多思考,就唰唰写了起来。
柳子青有些担心,忙道
“云处安,你可别写太狠了,万一一会儿没投中的签子,上头是你写的,你可不能不算数啊。”
“放心,我玩得起。”
柳子青半信半疑地瞟了他一眼,随即就写起字来。
写完后他们将签子一齐放在一个筒里,然后一个接一个往里头投。
“哎呀,就差一点。”
“哈哈哈哈,左名由,愿赌服输啊。”
“行,让我看看上头写着什么。”
几人随他一同低头看,上面写着:叼花行舞。
左名由一拍大腿,状似怒道
“这是哪个人写的,自个儿站出来。”
“甭管谁写的,你赶紧来。”
左名由也不墨迹,当即摘了一只花,将根茎叼在嘴里,凭着记忆跳了只平时在家中舞姬跳的舞。
他身材肥胖,跳起舞来相当笨拙,一个转弯没站稳就把摔倒在了地上,众人笑得好不开心,他也没生气,大方地说
“下一个!”
接下来是当今圣上二哥的儿子,也就是武王爷的儿子,只见他瞄准壶口,只可惜一阵风吹来,恰巧把他的签子吹了出去。
唏嘘一声,林浅邱可惜地拿过签子,上面的笔画歪歪扭扭,但依稀可以识别出来:将你左手边的人抱起转圈并说背媳妇儿咯。
“这是哪个缺德的写的。”
“还能有谁,这么丑的字,只有云处安了。”
“谁丑了,净瞎说。”
林浅邱也不墨迹,费劲好大力气背起左名由,然后大喊背媳妇儿咯,最后因为脱力,两人一块儿倒在地上。
云处安笑得肚子疼,千廷宣见他笑得往这边倒,紧张地不敢呼吸,连伸手碰一碰都不敢。
又过了几轮,总算轮到了云处安。
“我看看写了什么。”
柳子青看着签子缓缓道
“将花送给路过的女子。”
“这又是谁写的,到时候唐突了姑娘,可不是坏了名声。”
“要不换一下,路过的男子如何?”
“可行。但这样太过于简单,再加个表白,岂不是更有意思。”
云处安顺势折了花,千廷宣见状想要开口,人却早就离了座位,其余人跟在云处安身后打算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