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莲刚拆下盘发,就听闻了这消息,便连忙赶到大堂内,见夫君满脸怒火地拿了戒尺,而她的心肝正跪在地上,哭得整张脸都红了,焦急道
“住手,夫君这是作甚。”
“你看看你生的孽种,一天到晚不学好,尽做些上不台面的事。”
“安儿本就是好玩的性子,他不喜欢读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期望他有多高的成就,只愿他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便好,再说这丞相府家大业大难道连个孩子都养不起?夫君,你别忘了愿儿是怎么去的了。”
云廖闻言沉寂了许久,而后放下戒尺,用手按着太阳穴
“罢了,随他吧,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罚。”
“不如罚安儿抄几篇经书吧,刚好让他静静性子。”
“嗯,听你的。”
温莲叹了口气,让下人带着云处安回自己的房间,她则走到云廖身旁软声劝慰。
云处安一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走着神,他如今已经九岁了,对于以前的事模糊的很,但印象中有个人会将他举在头上,给他买零嘴。
云愿,他的二哥,死于一场战乱中。
那一年,他的衣服中只有白色。
又是一日
“嘶,别碰别碰,疼死了。”
云处安收回手,愧疚道
“连累你了。”
“害,什么事,不过为什么你身上没伤,我记得我走之前,你父亲可是拿了戒尺。”
“嘘,你想知道原因吗?”
“你说。”
“其实我会金钟罩,我爹的戒尺看似打我身上,其实都是假象。”
“真的假的?我也想练,你能教我吗?”
“骗你的,这你也信,傻子哈哈哈。”
柳子青恼怒道
“我不要和你好了。”
“诶别别别,你可是我过命的好兄弟。”
柳子青在云处安的抚慰下渐渐没了脾气。
“你知道吗,今日未时会举行蹴鞠比赛。”
云处安激动道
“太好啦!”
“你先别激动,到时候几位皇子也会参加,你不要太过火了。”
云处安喜欢玩,而且特别有胜负欲,柳子青特意提示他,他虽然面上答应,但其实心底不放在心上。
不就是个取乐的游戏,难道那些皇子还会因为这个和自己置气?那样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蹴鞠场上,云处安换了一身红色圆领袍,并将前襟掖扎起,头发以幅巾包裹住,一派精神气象,他生的好看,皮肤又白,被红衣衬得愈发亮眼,前来观看的娘娘夫人们都欢喜的不行,直夸得他脸颊泛红为止。
比赛场上的人一个个都准备就绪,云处安四周望了望,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林潇汀正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愤恨多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云处安没心没肺地冲他笑道
“五皇子,你禁足时间到啦?”
林潇汀将他的话视为一种挑衅,他咬了咬牙,决定在这次比赛中好好教训教训他。
比赛一开始,他率先将球踢到自己脚下,几个灵活的走位,就想把球踢入对手的圈子里。
云处安却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侧踢就将球弄到自己脚下,然后在一众人的阻拦下,脚下用力,球就进了圈子里。
“好!”
场外一些看热闹的贵族子弟叫热了场,云处安在一声声夸耀中愈发卖力,一共十场球,有七次都是他得的分。
柳子青偷瞧着林潇汀铁青的脸,赶忙走到云处安身边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太过火了吗,你看五皇子,还有六皇子他们,你惹了大麻烦了。”
“嘁,我怕他们?我可是有太子哥哥罩着的。”
“好兄弟,你有人罩,我可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