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器械前是一面全身落地镜,楚单被男人庞大的身躯完全包裹入怀,两只束在紧身健身服下的结实臂膀箍住他的胳膊引领他托举杠铃,一下、两下……楚单看到汗珠从严斯行俊美的脸侧滑落,最后悬在清晰的下颌上。
真想舔一口,尝尝甜不甜。
“专心。”低沉的男声贴着耳侧响起,楚单浑身一酥,松开虚握着杠铃的手,仰起脸含住男人的下巴。唔,咸滋滋的。楚单还想花样吮舔,严斯行率先别开脸,加重了语气,“别闹了。”
楚单不管,转过身对准两瓣薄唇咬了下去,但没得逞几下就被对方推开。
这么快就嫌弃他了?楚单心里发闷,又想着老男人要是哄他一句他就不生气了。他直勾勾凝向严斯行,发现对方耳垂不知何时红了,他本来就是冷白皮,加上今天穿了一身黑,白得愈发耀眼,耳垂那抹红也变得鲜艳无比,好似白玉盘上点缀的樱桃。
楚单透过落地镜看到无数双虎视眈眈的视线,瞬间了然。
害羞了?原来老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楚单乐得扑进严斯行怀里,抱着大胸肌狠狠洗了把脸,随后抬起脸,神秘兮兮道,“哥,你知道吗?”
严斯行拿起毛巾擦掉脸上的汗,被汗液些微浸湿的刘海贴在额边,楚见犹怜,痴汉视奸了许久,这才道:“胸围110厘米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严斯行无语。
楚单接着沐浴洗面奶,声音透过柔韧的胸肌闷闷传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呀?”
未满二十二岁不能结婚吧。严斯行想,大手罩在楚单脑袋上,轻柔梳理。头发没弄就跑下来了,衣服也不知道多穿一件……
楚单仰起脸,漂亮的小狗眼询问似的望着他:“哥,这家健身房有浴室的吧?”
严斯行微微颔首,便听楚单又说了句:“我硬了。咱们去浴室打炮……”
楚单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抓回了家,炮没打成,反被监督写真题卷。
老狗批,有本事今晚别睡他!
严斯行看着楚单脸上露出忍辱负重、好比刀架在脖子上的表情,嘴角牵起一抹无奈。他比楚单大一轮,意味着他会比他先老去、死去……但在此之前,至少先拿到本科文凭吧。
“今天就到这吧。”他说。
“好耶!”楚单欢呼雀跃。
严斯行叹了声气,竟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落下的明天加倍还。
深夜,一阵窸窣的声响刺破空气。
严斯行睁开眼,被明亮的灯光晃了下视线,再一低头便看到年下恋人趴在他身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腹部来回摩挲。
他手肘撑床,支起上身。楚单没抬头,机械地朝他打了声招呼,“哥,你醒啦。”随即按住他的小腹,声音严肃道,“别动,小心刮破皮。”
严斯行这才看清他手中的东西,一只锋利的刮毛刀,眉头微蹙:“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