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行推开卧室门,看到一团可疑的虫形被窝在床上缓慢蠕动,不禁唇角微扬,“醒了?”
楚单探出脑袋,与他对视时下意识往床蛹里缩。现在知道怕了?严斯行没再靠近,将把换洗衣服扔给对方。楚单伸出两条白花花的胳膊,朝他扑腾了两下,“哥,你帮我穿。”
见男人岿然不动,楚单自讨没趣,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趴在床头翻起抽屉。
“找什么。”严斯行问。
楚单转过头,脸上开满灿烂,“一般老总不都会在办公室里藏几个套吗?”他从严斯行眼神中读出一丝无语,随后听到他不带感情色彩地说,“几个够吗。”
也是,他量那么多。楚单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体异常清爽,显然是被清洗过了。他钻出床蛹,赤身裸体地爬向男人。
严斯行正要避开,楚单率先搂住他的腰,声音黏糊地说自己屁股疼要抱抱。疼还不长记性。“把衣服穿上。”他说。
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男人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无奈。楚单暗喜,抬起头可怜地望着对方,“哥,你帮我穿嘛。”
“自己穿。”
“你帮我穿嘛。”
严斯行不再接话,楚单皱起小狗眼作势威胁他,“你不帮我穿我就告诉我姐你打我!”话音刚落,他听到男人从鼻腔发出轻蔑的笑音。
……严斯行因为他的幽默笑了!
楚单更加有恃无恐,掀开男人衬衣脸埋腹肌,“哥,你好香啊。”他慢慢下滑,蹭到鼓鼓囊囊的裤裆前深吸了一口,“这里味道最浓了。”
“别乱动。”男人语气微沉。
楚单见好就收。他屁股还疼着呢,该不会肿了吧?楚单无意识地道出心声,却得到男人肯定的回复,“嗯。”
楚单崩溃,“那我岂不是好几天不能做爱了!”
严斯行转身离开,楚单连忙穿好衣服奔向对方。靠,腿软。他扶着两边肾慢步走出卧室,眼尖地瞧见办公桌下的地毯没了,脸颊不由发烫,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忍不住问,“哥,那条地毯呢?”
严斯行抬起眼,看到他红扑扑的耳根,好心为他解答困惑,“我叫人来处理了,有条小狗趁我不注意随地小便。”
楚单瞬间涨红了脸,“我才不是小狗!”对,他不是小狗,地毯是小狗尿的,与他无关。楚单对自己成功洗脑后,光明正大地趴沙发上玩起手机。混到下班点,再次见到自家姐姐。
“姐,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面对弟弟的挤眉弄眼,楚白玉默默在心中吐槽:弟,你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吧。
楚单贴心地为她拉开后排车门,“姐姐,请。”
“谢谢。”楚白玉礼貌回应。弟,你的心思就差刻在脸上了。
楚单在副驾驶位表演了近十分钟单口相声,无人响应,他瞥了眼后视镜,发现他姐竟靠着车窗睡着了。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司机,对方冷冷瞥了他一眼。
“严师傅,”楚单扯了扯司机衣角,“难得出趟门,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别耍花招。严斯行用眼神示意。
“吃什么好呢?”楚单故作思考,视线朝男人双腿间瞥去,“嗯……想吃棒棒糖了。”
黄灯闪动,严斯行踩下刹车,换挡。
楚单舔了舔嘴唇,身体轻微倾向男人,压低声音,“姐夫,你该不会在想什么色色的东西吧?”他将手指搭在操作杆上,暧昧打转,随后虚虚抓了一把,好像真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