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闪烁的小行星围绕着一人独转,可那人却丝毫不动情,冷淡地看着他。楚单咬了下嘴唇,目光透出可怜的乞讨,“哥,我想喝酒。”
严斯行把浴袍披在他身上,不容反驳道:“去睡觉。”
楚单头发上挂着毛巾,宽松的浴袍罩住他的肩膀,只留出一张漂亮脸蛋,那双眼因先前浸了水隐隐发红,好像埋在雪堆下的白兔,古灵精怪的。
“喝一杯再睡,”楚单竖起食指,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就一杯。”
但严斯行只是个没有感情的猎户。
老直男。楚单在心里咒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找到冰箱,打开,兴奋地大叫,“哥,这里有好多好多酒!”他琢磨着要几罐啤酒才能拿下严斯行,一手拿出一罐啤酒,抱了满怀,却对自己的酒量没点逼数。
严斯行走出来,看见楚单抱着啤酒傻笑,嘴角露出两枚浅浅的梨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小酒鬼。他弯下腰,把楚单怀里的酒放回冰箱,对方瞪圆了眼睛,双手抓住最后一罐啤酒,“我就喝一口!”
严斯行打量地看他,楚单趁他停顿的片刻,立即松手从冰箱里夺回一罐,拧开拉环,咕噜咕噜地灌下半罐。
“楚单。”
男人的嗓音醇厚,像一把刀落在后颈,但即便在宣布死亡名单也依然动听。楚单应声抬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啤酒,“开都开了,现在提倡光瓶行动,不能浪费!”他忽然梗起脖子,理直气壮道,“你,你为什么不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
楚单闷下一口酒,对准男人的脸盖了上去。冷冽的松香味扑鼻,他咬下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软。严斯行瞳孔微缩,楚单趁机探入舌头将口中的啤酒渡送过去。
冰凉的液体随着体温升高,气息也随之暧昧起来。
严斯行喉结滚动,楚单从他唇上缓慢分离,他手里拿着啤酒,如小狗般湿漉漉的双眸灼灼地注视着他,音色又醺又甜,“还要吗?哥。”
夜色旖旎,光怪陆离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流动,汇成一幅星河图。或许是夜色太晚,严斯行脸上划过一丝动容,楚单嘴角含着梨涡,又闷下一口酒。
他们背对星河,拥抱接吻。
空罐从手中脱离发出脆亮的声响,楚单攀住严斯行的肩膀,抬起腿隔着布料轻轻碰撞某处,严斯行伸手挡住他的膝盖,他不依不饶,一边顶弄一边热情地吮吻对方。指腹摩挲男人新长出胡茬的下巴,良久,他贴着男人的唇缓声道,“哥,你硬了。”
严斯行仿佛从梦魇中惊醒的人,猛力推开他。
“哥,你弄疼我了。”楚单望着对方,委屈地嗫嚅双唇。
“你该睡了。”男人说。
“我不。”楚单向前一步,脚步虚软,几乎要跪向地毯时严斯行抬手扶住了他,他抓住那只手臂重新攀上对方,嘟起嘴索吻,严斯行侧过脸避开他的亲吻,他也不介怀,将吻烙进颈侧。
“哥,你好香啊。”楚单吃了酒又开始发醉,却毫不自知,他敞开严斯行的浴袍,抓了把壮硕的奶子,露出验货后的满意笑容。再一看,那雪白紧绷的胸肌上有两颗粉嫩如樱的乳头,馋得楚单口水横流,想往前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