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单清了清嗓子,重头戏来了——对严总的的每日抹黑。“姐,我觉得老严这人不行,他没性欲就算了,他还没有信用!他答应明天陪我去看床现在却对我视而不见!”
楚白玉发现了盲点,“你床坏了?”
“没坏就不能买新床了吗?我不管,我就要买,姐夫他答应我了!”楚单向他姐撒泼。
“买,买两张。”楚白玉无条件宠弟。
“姐姐你真好!”楚单搂住他姐,“你可得帮我批评姐夫。”
楚白玉坐进副驾驶位,跟严斯行聊了一会儿,自然地把话题切到弟弟身上,“斯行,听楚单说你明天要陪他去看床?”
严斯行抿了下嘴唇,表情有些无奈。
楚白玉顿时明白了,儿时她也没少被弟弟“强买强卖”过,要是不顺他的意,最后受教训的一定是自己。小时候的白玉并不喜欢弟弟,因为妈妈眼里只有弟弟,好在爸爸是公平的,小白玉最喜欢爸爸了,但爸爸在A市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家。
“斯行,我弟他小时候被宠惯了,长大了也跟小孩似的。”楚白玉提起弟弟眼里全是怜爱,严斯行像想到了什么,唇线上扬,“嗯,他挺好动的。”
“他从小就热闹,人还倔,我记得我刚读书那会儿答应楚单放学后带他去公园荡秋千,但我认识了新朋友,太开心以至于忘记了这事,放学跟着朋友去了她家,回家才知道弟弟不见了,街坊邻居都出来找,没找到,最后你猜在哪找到他?”
“公园。”严斯行回道。
“对,他坐在公园秋千上,但腿太短怎么也荡不起来。”楚白玉忍不住想笑,“到家他就跟我闹情绪了,一颗糖都哄不好,要两颗。”
这事楚单压根不知道,他那时候多小,而楚白玉读书早,那年也才六岁,拼音都还没认全,却将那天发生的一切全部记住了,但更刻骨铭心的仍是那晚母亲对她的毒打。
风和日丽,适宜瘫沙发一整日。楚单百无聊赖,就等着姐夫回家继续性骚扰他了,却等来姐夫临时出差的消息。他和楚白玉对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觑,桌上摆着楚式炒饭,凉了,楚白玉率先打破寂静,“宝宝,严总他也不是有意……”
“唉。”楚单长气短叹,他姐连忙哄他,“等严总回来我一定批评他。”
楚单摇了摇头,怅然若失地看着远方,眼里流露几分哲学,“镜子被打碎修补好也会有裂缝,更何况是人心……如果姐夫能陪我睡一觉的话,当我没说。
“也不是不可行。”楚白玉答道。
楚单瞳孔放大,惊讶出声,“姐,原来你才是绿帽奴吗!”
楚白玉闭嘴不说话了。
几天后,严总出差归来,楚单从沙发上弹起来奔向男人,“哥,你回来啦!”“嗯。”严斯行轻声回应。
楚单替男人脱去外套,对方拦住他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塞到他手心。他捏了一下,听到塑料挤压的声音。
避孕套吗!楚单满怀期待地张开手心——两颗奶糖。就这?他又不是小孩,抱歉的话请用成年人的方式抱好吗?
不会严斯行真以为他是小孩吧?
“哥,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楚单握住男人的手腕,仰起脸露出单纯的笑颜,“不信你摸摸。”
“……”
严斯行曾以为自己不擅长与楚单交流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代沟,现在他才知道那是马里亚纳海沟,世界上最深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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