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单抚过丹红色的床单,很慢,很慢,像鉴赏一件古董,像绘画女人细腻的裸体。“姐夫,你和姐姐的婚床好软,我也想要。”楚单笑了起来,严斯行发现他嘴角右边有一枚浅浅的梨涡,令他在天真与狡诈之间无缝衔接,像矛与盾的存在。
“好。”
话音刚落,楚单望着他的神情中添了几分凝重,“姐夫,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别跟我姐说那件事吗?”
“什么事?”
楚单咬了咬嘴唇,自暴自弃道,“两年前我到会所卖的事情!”姐夫眼中并没有意外,这说明姐夫是记得他的吧?他迅速修改文案,切换情绪,“我在婚礼上就认出姐夫你了,但我不敢确认,所以才百般试探你的,你与两年前毫无变化……我……”
他痛苦地垂下头,用指甲用力抠手背,“我不是自愿的,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继父是个赌徒,他酗酒,打我,欠了几百万的赌债后逃了,我妈妈因为这事跳河自尽了……高利贷上门讨债,但我们没有钱,他们就想逼我姐卖淫!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必须保护好姐姐,不能让她受伤……”
他说得自己都快落泪了,悄悄看了姐夫一眼,竟完全不为所动,好冷血,他喜欢。他本来想抱住姐夫的腰,但姐夫就围了件浴巾,万一扯掉浴巾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崩人设,只好可怜地望着严斯行,“姐夫,求你别跟我姐讲,她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自责,会难过,求你别跟她说……”
他又说谎了,他下海没多久就被他姐发现了,也是,他当初就差往屁股上文四个大字“天生娼妓”来昭示天下有钱屌来嫖他,前提这屌要长得帅,技术要好,要温柔……好吧,他屁事是有点多。
严斯行今天刚给儿子读过匹诺曹的故事,读完严仰还是不肯午睡,闹着要他再读下一个故事,他严肃地告诉严仰,不听话也会长长鼻子的。“爸爸你说谎!”严仰抱住他的腰,“爸爸你再读一个故事,就一个,我想你多陪我一会儿。”
他以工作为由拒绝了儿子,他的鼻子当然不会长长,楚单的鼻子也依旧小巧挺翘,很是漂亮。那双水汪汪的小狗眼灵动地凝望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们谁也没开口,但楚单并未安分太久。
“姐夫,是我失礼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楚单吸了吸鼻子,缓慢地转过身,缓慢地走向门口,正要拉住把手,男人叫住了他。
“楚单。”
要来了要来了吗?姐夫最终被他的身世动容,抱住他激烈地热吻,而后奔向婚床疯狂做爱。嗯,等下该使什么体位好呢?
他回过身,迷茫地眨了眨眼,“姐夫,还有什么事么?”他才哭过,说话时掺杂了鼻音,软糯糯的,很能激发老男人的保护欲。
但老男人没说话,从外套口袋取出一个东西,抛向他,他连忙伸手接住,打开双手,发现是一颗牛奶糖。什么意思?安慰他?那不如用成年人的方式,他又不是小孩子……唔,还挺好吃的。
不过姐夫怎么会随身携带牛奶糖?估计是给他儿子准备的吧。
姐夫可真是个好爸爸呢。他没忍住,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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