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万霄同阜嘉泽做简单沟通后,先行离开。
高大的背影莫名的黯然神伤。
阜迦白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一阵落寞。
其实,他也是想着卢万霄的。
刚回到九天的时候,他一边同汲赤君对抗,一边思念着自己住在心头上的魔兽。
直到生下阜嘉泽,他对卢万霄的思念才少了一些。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人,结果……他又离开了。
“泽儿,爹爹先回宫殿休息,你多看看经书。”
阜嘉泽看得出阜迦白的心情不是很好,乖巧点头:“好的。”
霞姿月韵的迦白仙君只身独行,莫名回到了千年之前的孤寂。
“谁?”阜迦白侧目,感觉周围好似有人在跟踪自己。
莹白的指尖暗自汇聚法力,那人近到阜迦白周身几尺时,法力瞬间消散无迹。
阜迦白“意外”被来人按在墙上,去而复返的男人距离他不过几厘米。
二人的呼吸融在一块,不分彼此。
因为距离过近,卢万霄甚至能看见仙君浓郁的睫羽在小幅度的颤抖——被壁咚的仙君莫名的乖巧。
“好久不见啊,迦、白、仙、君!”卢万霄两手抵在青年两侧,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阜迦白面纱之下的嘴角无声翘起,他又是怎么认出的自己?
莫名生出逗人的心思,紫瞳微阖,冷淡的话语脱口而出:“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卢老大怕不是记错了。”
男人额角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怎么会记错?当年迦白仙君哭着求我慢些的啜泣我可都记在心里。”
阜迦白耳根微红,他最是听不得这种话。
继续嘴硬:“你连我的脸都没见过,怎么就认定我是那人?”
提到面纱的事情,卢万霄心头的火顿时又冒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是不是不想被我认出来?是不是想故作不认识我,然后再次离开?”
卢万霄语调高亢,血红的瞳孔难掩的悲痛。
他被抛下十年,期间一直在舔舐伤口,如今心上人终于回来了,结果又不愿同自己相认。
心脏就像被人拿刀捅了一下又一下,钻心的痛,痛彻心腑。
阜迦白闻言,瞳孔微缩,整个人呆愣原地。
——他只是想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泽儿的身上,而自己的样貌只想留给卢万霄一个人。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居然会给卢万霄带来这种误会。
趁阜迦白失神期间,卢万霄一把扯下面前人的面纱……
白纱迤逦落地。
面纱之下果然是那一晚鱼水深情的脸,也是卢万霄辗转思念多年的人。
男人视线一沉,呼吸顿时变得沉重,再也阻止不了自己的爱慕之情,低头便吻了上去。
好软的唇。
灵活的舌尖撬开唇缝,成功钻入阜迦白的口腔,珍爱的舔过每一颗贝齿,揪住柔软的小舌尽情的缠绵。
力道之大,似是要将自己这几年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二人身影交叠,如胶似漆的亲吻,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不知道是谁的涎水。
良久,唇分,二人嘴边还挂着藕断丝连的银线。
阜迦白被亲的两腿发软,两颊红晕,胸膛起伏不定。
男人带来的压制力太恐怖了,差点让他梦回当年被魔兽压制在身下的感觉。
卢万霄用两手紧紧环住阜迦白纤细的腰身,将人死死扣在自己怀里,发誓绝不让自己心尖上的人再度离开自己。
哪怕他是九天之人又何妨,属于我的终究是我的!
青年慢慢恢复理智,恍然发觉自己刚才跟男人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情,耳根又是一红。
“你这是在犯规。”阜迦白的语气难掩的纵容。
卢万霄就是仗着自己的喜欢肆意妄为。
“犯规?不,我这是在拿回我孤枕难眠十年的补偿!”男人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