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锁报错好几次,终于在次数用尽前成功解锁。
麟席吃力地将男人拖进屋,皮带划过瓷砖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动静已经大到难以忽视的程度。
“回来了。”李青昧倚在玄关处,他双手抱胸,长方形的金色镜框下眼睛带着笑。“瞧瞧,我是怎么说,麟羽是不会和你走的。”他看着麟席怀里的男人,脸上笑意更深,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整整四年。四年前麟羽不会选择麟席,四年后的麟羽更加不可能。只可惜他那看不清形势的弟弟总爱抱些幻想,李青昧不介意让麟羽教麟席死心。
如果能让麟羽和你走,那么今后我便再不插手。
他当初是这么和麟席约定的。
只不过显而易见对方并没有把握住这次机会,不然也不会恼羞成怒道这就把人送上门。
“应该闹得挺大的吧?”李青昧垂眸,手搭上麟羽的后脑勺。那里还有些许未干的血液,揉在指尖带着腥味,李青昧闻着皱起眉头,抬眼问麟席:“他和你说什么了?”
“把你这破锁换了吧,用钥匙的就行,前面最好再加个防盗门,锁得住人。”麟席扫了一圈屋子,并没有正面回他。他固执地又把人往前拖了好几米,麟羽胯骨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听得李青昧直皱眉。
“动作轻点,我帮你。”他上前搭把手,两人费力不少力气才将麟羽扶到早就准备好的床上。床的两边各有一个手铐,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将麟羽的双手牢牢捆住,这才找出医药箱里的药膏给麟羽敷上。
男人的脸比起几年前黑了些,但眉宇之间郁气全无,因为晚会他甚至精心用发胶搭理过头发,细闻还能嗅见男人出门前用过的沐浴露的香味。
李青昧扒下麟羽腰边的裤子,不出意料青了一圈。
他双手沾了药膏,搓热后才覆上那处淤青,几年的时间麟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手下温热紧实的腰腹让李青昧没忍住多按了几下。
“你不是最心疼你哥了么?怎么突然又要把人绑起来。”就算是他也没想过这么直接地把人打晕,更何况麟席可是标榜要和麟羽重新来过的。
“......再不动手人都要被带跑了。”麟席说到这,烦躁地摸了摸口袋。四年的海外生活让他养成了抽烟解压的恶习,但现在麟羽就在他身边,他摸了两下又太自然地甩手,指甲掐着掌心,“那个该死的金发男人,麟羽的眼里只有他一个。”
他把今晚的事大致和李青昧讲了下,只字不提麟羽对他说的难听话。
“他对你本就不放心,你又逼得太紧了。”大致听完前因后果,李青昧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肉,“他们只是普通的师徒关系而已,麟羽再怎么样也不该喜欢他。”
他那个徒弟李青昧也了解过,要脑子没脑子,全身上下无一点可取之处,就算看脸也该喜欢他才是。
“哦?那你说普通的师徒会睡在一块么?”麟席冷笑。
“什么意思?他和你说的?”
李青昧斜目,监控已经在前一天被断得干干净净,麟席怎么会知道麟羽晚上做了什么。
“那小狐狸精自己和我说的。”麟席想起雷奥当时的表情说这话有些咬牙切齿,“要是都这样你还觉得他们没什么,那不如你就等着他们在床上做爱后再想怎么办好了。”
“......”李青昧一噎,“那你准备做什么?”
“能让他消失当然是最好的。”麟席的手压过男人饱满的下唇,“我哥只是暂时被人蒙骗了眼,关一段时间他就会知道谁是真的爱他了。”
“你还真是......”李青昧咋舌,正色提醒,“那样做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两人在这事上产生分歧,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暂时不会放麟羽回去。
得到消息的楚庄、唐朝懿二人连夜往这座西北城市赶,到现场听闻雷奥这个棘手的家伙也不禁头疼。
“不如就按照麟席说的吧。”楚庄捏了捏眉心,无半点对雷奥的怜悯。他最后还是顺从父母的话出国读了金融,刚回国这段时间接手不少家中产业,正是忙不过来的时候,自然希望能快刀斩乱麻。
“你也跟着疯了?”唐昭懿在一旁开口。近几年他的事业如日中天,成熟不少后再想起当年对麟羽做的事他自知理亏,现在倒是和李青昧一个立场。“这样太冲动了,麟羽只会离我们越来越远的。”
“哦?那你说说不解决他难道放麟羽会去和他在一块?”楚庄嘲讽。“况且我们和他之间早就是死局了,难道少了雷奥这桩事麟羽会回心转意不成?”
这戳中了几人的痛点,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先进去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