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楚庄反应快,唐昭懿差点就被掐得昏过去。
“咳…操..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麟席,下这么狠手,至于吗你?”肺部像是炸开了一样,唐昭懿劫后余生,胸腔剧烈起伏,连滚带爬地躲到楚庄背后骂道。
“让开。”麟席没给他眼神,冷冷地盯着挡在唐昭懿面前的楚庄:“这事和你没关系。”
楚庄犹豫了两秒,还是没躲开。
他当然知道这事和他没关系,事实上从进屋到现在他都处于状况外。不过就是操了个男人,唐昭懿精虫上脑该打没话说,做太过了说实在的只会有点疯。
“别了吧,唐昭懿都被打成这样了,我看要不这事就到此为止?大家好歹都有些关系,没必要搞这么难看。”
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就这么算了?那可不行!”靠这点时间唐昭懿终于缓过来,呼吸平复之后下体的疼痛便越发显眼,他捂着裆,咬着牙道:“操、我不过就是操个人,他可是真心想要杀我!哪里说没事就可以没事的!”
眼看两人都没有求和的意思,楚庄挡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哪边都不讨好。这事从开头便完全超出他的认知,更别说现在怎么梳理这一团乱麻了。
麟羽在这时候恢复了点力气。
他的精神早已经算是麻木,事实上真正被强奸的他如今远没有麟席那样气愤。
没有链条,没有枷锁,没人注意。
这是难得可以逃出去的大好时候,注意到这点的时候麟羽反倒有种不合时宜的兴奋。
他沉住气,抠着手躲在角落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冷眼看着勉强算是为了他打起来的众人。那边在短暂的停战后很快又打成了一团,麟羽就连呼吸都打着抖,他弯下腰,试图用脚点了点地。带着凉气的地板刺得脚趾蜷缩,这种踩在实物上的感觉让他混沌的大脑有一刻的清朗。
没有人看自己,就这样坚持住,坚持住跑出去。
还在发烧的身体软得像泥,被强硬打开的后穴也开始做痛。麟羽没办法直立,他像是某种动物一样四肢朝地,总在警惕地观察三人动作后小心地朝前爬行。
光是到门口就够他大汗淋漓了。
说是门,那更像是麟羽不曾得到的自由。他深知开门的动静有可能会让还在争吵的三人发现事情的不对,麟羽用尽了力气拧大腿,麻木的神经在刺激之下终于活络起来,麟羽只能祈求它至少在逃跑的时候稍微给力一点。
待双腿稍微有了些力气,他尝试扶上门柄。开门的动静已经尽量被他压在了最小,他吸了口气,目光偏向对角处的三人。或许是吵得太激烈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小动作。
麟羽推开门,心跳如雷。
快了,快要摆脱这的一切了。他有些忐忑,耳边只有心跳的声音。
——如果没在门口看见那双黑色皮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