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方适时地弹出条短信,唐昭懿还以为是他那老父亲已经气到要打字了,点开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这两天刚回来的好友。
“接风宴,来不来?”
他顺手回了个嗯,随后随便拿了件外套,连口罩都懒得戴,开车去了酒店。
到地方时饭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谁都知道这里面唐昭懿和楚庄最铁,主座旁边的次座心照不宣地留给了迟到的人。
“怎么这么晚才到?”
楚庄垂眸给唐昭懿倒了杯酒,杯壁碰在一块发出脆响,“从两天前就开始约你,现在终于舍得来了?”
唐昭懿早就和楚庄提过自己准备追求麟席的事,如今只能尴尬地笑笑,没好意思和楚庄解释自己现在看上的是麟席对象。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反倒是你,你妈在家里念了这么久,这么早就跑回来就不怕她抓着不让你走?”
楚庄的母亲虽然是地地道道的江南美人,但脾气却出奇地硬,控制欲超强。早两年楚庄就和唐昭懿说过这事,唐昭懿一开始只当是抱怨,没想到一年前楚庄招呼也没打就跟着他爸一起去了浙江,气得楚庄母亲发了不小的火,连带在外地拍戏的唐昭懿都被骂了两句。
“已经回不去了。”楚庄的嘴角拉了下来,“就你这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唐昭懿其实并不意外,举着杯子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回来也挺好。”
楚庄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在场的有不少是酒肉朋友,饭后包厢里进了不少人,清一色穿着超短裙。唐昭懿不好女色,嫌恶地撇开了往他身上靠着的那位,见对方转身看向楚庄,又因为对方一张性冷淡的脸犹豫着不敢过去。
“差点忘记了,你不好这口。”楚庄这人也有点恶趣味在,本人似乎并不贪图美色,但组起这种局倒是频繁,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变态心理。
“要不我再给你叫个男的进来?”
“可别。”
唐昭懿的表情和看见洪水猛兽一般,逗得楚庄直乐:“怎么?看你这幅守身如玉的模样,你和你嘴里的那位真成了?”
“没有呢。”唐昭懿眼神闪躲,只是说人家已经有对象了。
“对,你说的林家找回来那小子叫什么来着,怎么回了本家还不改姓?”
“林家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你操心。”唐昭懿翻了个白眼,“人家叫麟席,麒麟的麟。”
“麟?这个姓氏还挺少见。”楚庄说,“我倒也遇见过一个,不过和你说的那位不一样,他就是个纯纯没见过世面土鳖农民工。”
“具体什么样?”唐昭懿还算了解楚庄,真要普通到不行也不至于让楚庄现在还记得,或许是姓氏相同的缘故,他有些好奇,努了努嘴示意楚庄继续说下去。
“能怎么样?浓眉大眼,满身肌肉,看着就不聪明呗。还以为至少会是个憨厚老实的,结果大事都能睡过头,我看他人生也就那样了。”
唐昭懿听着描述,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对这一款还挺有兴趣。
估计是昨天那口肉没吃到才会这样惦记。
农民工嘛,傻傻的,好糊弄,对方要真长得端正他不介意出点钱玩一玩。他拉着楚庄的袖子,就差把感兴趣写在脸上了:“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谁会存那家伙照片啊?真好笑。”楚庄不能更无语,“不过李秘书那边应该有档案,你要非要看的话我让他发你...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做什么?”
唐昭懿只是笑,没好意思讲。
两分钟后,李秘书将照片传到了唐昭懿手机上。档案上男人的脸和记忆中完全重合,唐昭懿盯着姓名框看了三秒,终于想起这突兀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在他调查麟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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