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疆掐着他的手一僵,还没等问清楚,婴儿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几个人上前将墨煊从厉疆手底下解救了出来。
雪凝站在门口,与眼角带着淤青的厉疆对上眼神,厉疆想靠近他,他却神态紧张,害怕的退了一步,转身回到卧室反锁了门。
厉疆回头,瞪着墨煊。
“跟我说清楚,他自杀是怎么回事。”
开车路过新建的商业街,厉疆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了盒烟。
很久没抽了。
他看着烟盒,没有想点燃的欲望。
满怀期望的回蓝星,想见的人见到了,是这么个结果。
墨煊说,雪凝生下孩子不久就得了产后抑郁,是身体激素下降导致的,不完全是心理问题。
说,雪凝带着孩子自杀未遂。
还说,雪凝患有斯德哥尔摩。
怕他不信,墨煊恨不得把所有的治疗过程都摆在他面前,那一张张写着雪凝名字的诊疗单,每一张都是在往他心上戳刀子。
雪凝已经很努力的想要爱他了,可有些东西硬要是要不来的,一次一次的强求只是在互相伤害。他自以为是的爱,放在雪凝身上是无形的囚笼。他忘不了的记忆,对雪凝来说,是要靠催眠才能得到喘息的噩梦。
有那么一瞬间,厉疆希望自己回到米多尔,死在那个充满风暴的战场。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
车灯闪过,眼尾滑落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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