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雪凝身无分文，带着小狗去宠物医院，医院前台将他赶了出来，雪凝只好把它带回家养着，给它吃好的，住的暖暖的，可它依旧没撑过一周。
尸体在家里放的臭了，雪凝才用捡来的破瓶子换来了给它火化的钱。
许是因果报应，小狗火化的那天，那个光棍喝醉酒在街上乱跑，被大货车撞了个稀烂。
它已经为自己挨过一脚，凭什么又要挨厉疆这一脚。
雪凝强撑着站起来，踩着玻璃渣将粉末重新装回匣子里，连带着母亲的遗照一起装进背包。
“厉疆，我不欠你的。”
雪凝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凭什么他要忍着厉疆。
“我救了你的性命，要不是我，你几个月前就被冻死在雪地里了，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
“我们有确认过关系吗？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相处状态像恋人吗？”
“我不喜欢你，你也没有几分喜欢我，本就是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的炮友而已！”
接连几句后，雪凝已经走到厉疆身前，厉疆个子比他高，他仰着头，真挚的发问：“难道你当真了？”
“是，我当真了。”厉疆很轻地勾了下唇，盯着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哦。”雪凝说。
厉疆眼神在少年纤细的脖颈处打转，“你想死吗？”
“你不死我怎么死，我得给你收尸。”
“你是我谁啊你给我收尸。”
走向开始变得奇怪，厉疆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雪凝，你也看到我这几天一直在干什么了，我没去过拳场也没精力过去了，你跑也跑了，还没闹够吗，能不能信我？”
“我信你啊，但我要的你给不了。”
“你要什么。”
雪凝随口胡诌了个借口：“我想要个孩子，你能给我吗？”
男beta只能让女beta或女omega怀孕，男omega要想怀孕只能依靠男alpha。
不得不说，雪凝找了个极好的理由，直截了当的戳中厉疆心里最自卑敏感的地方。
“你之前没说过这事。”厉疆表情不变，坐了下来，后靠着沙发。
“跟你说没有用。”
厉疆蓦地笑了：“是没用。”
雪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单手递到厉疆身前，“以后我会每个月往这张卡里打钱，以后你不用去工地，也不要去拳场，找家好医院治治脑子，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找到家人...就...忘了这里的一切吧。”
“想忘的是你吧。”厉疆接过卡，握住单手折成两半，随意丢到地上，“滚。”
雪凝愣住。
厉疆微微抬眸，眸色很淡：“怎么，想留下？”
雪凝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会同意，还以为今天怎么都会纠缠一番。雪凝后退一步，果断拎起背包，拿上身份证件头也不回的离开，似乎生怕再慢一步厉疆就会改变主意。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厉疆扫过地上一地狼藉，疲惫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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