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碘伏的盖子，雪凝将大号棉签插进瓶中轻蘸，吸满碘伏后拿了出来。
厉疆靠在沙发上，朝着雪凝的方向袒露伤口。
家里的灯时间久了，有些昏黄，雪凝看不清伤口，涂药时与厉疆凑的很近。他长睫卷翘，神情认真的就像是在做着这世界上最精密不容失误的工作，在棉签触碰到伤口时，嘴巴也紧张的轻抿起来。
厉疆被他弄得心里面痒痒的，像有只猫爪在轻挠，恨不得直接将人揉进怀里狠狠亲热一番。
雪凝屏息凝神涂完一个伤口，后退回去，紧张的问：“疼吗？”
“不疼，挺痒的。”厉疆特地补充，“我都快硬了。”
“......”
神经病。
夜里，厉疆第一次与雪凝同床共枕。
雪凝在两人中间放了个枕头，而厉疆抱着那个枕头，手不老实的放在了雪凝腰上。
都是男人，厉疆的意图雪凝很清楚。
在这个衰老速度缓慢、人均寿命200岁的时代，真实年纪其实很难被看出来，但雪凝因职业关系每天见的人比较多，分辨起年龄来有自己的一套公式。他猜测厉疆年纪应该不大，20出头不超过25岁的样子，这年纪对性的需求最浓烈，日天日地日空气，喝个水都能礼貌一硬，遇上感兴趣的人，别说干柴碰烈火了，那柴火就算湿的滴水烈火也能给点燃了。
但雪凝并不想成为泄火的工具。
“你再乱摸，就滚下去睡。”雪凝很不客气的抓住自己腰上的手扔回去。
厉疆反手握住他，“就摸一下也不行啊，我又不做别的。”
“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还那么担心我，担心的大半夜都不睡觉，巴巴地在沙发上等我回家。”
“你话很多。”雪凝躺在床上，听着厉疆的声音翻了个白眼，“而且谁等你了，我就是今天下班晚而已。”
厉疆回想到进门时雪凝紧张的将自己拉进来的模样，甜蜜的切了声：“嘴硬。”全然忘了刚才雪凝听到自己去地下拳庄后是怎样警惕自己的。
厉疆拽走被子里的枕头，随手丢到一边，在被子里揽过雪凝的腰，直接将人扣到自己怀里来，“考虑考虑，当我男朋友。”
雪凝倒是没挣扎，安静的待在厉疆怀里，就当厉疆想要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雪凝忽然开口：“你一个失忆的无业游民，当你男朋友有什么好处吗。”
厉疆认真想了半天，“我很大，算好处吗。”
“太大并不会很舒服，对承受方反而是负担。”
“那总比小了好吧。”
雪凝：“......”
呵。
月色很亮，足以让厉疆看清雪凝的面容，他看见雪凝冷冰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解，过了会才慢吞吞回过味来，勾着唇笑了，“没事，你的尺寸不重要，又用不到。”
厉疆的话太欠扁，雪凝没忍住在被子里拧了他一把，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让厉疆更开心了。
“我们这样很像小情侣，你再拧我一下。”
雪凝彻底炸毛，“厉疆！”
“在呢～”
雪凝拿他这厚脸皮没办法了，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他说话。
厉疆胸膛宽厚，身上燥热，雪凝闭上眼睛才发现被他抱在怀里其实挺舒服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有种很奇妙的安全感。
厉疆见雪凝闭上眼睛，还以为雪凝要睡了，立刻没素质的挠了挠雪凝的小腹，“等会，不许睡。”
他还没讨到糖吃，哪能让雪凝这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