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爆发了战事，僵持了几年依旧战况胶着，直到上玄到了弘界山。”
华瑶眼眶泛了些湿意，带着愤恨继续道：“上玄真不愧是天界第一人，一出手便灭了我族两万族众，连父亲都倒在了血泊里。”
漫山的血染湿了华瑶的童年，她有些失控地起身抬脚踩在了灵越那只受了伤的手上。
“嗯......”灵越闷哼了一声，闭了闭眼忍住了叫声。
华瑶拍了拍裙摆，俯身看着灵越有些发白的脸：“上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一段佳话是不是？”
她抬了抬灵越的下巴：“只是不是因为你。”
“你......”灵越刚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字，便从自己身前掠过去的赤硁惊得眯了眯眼睛没再说话。
赤硁闻到了血腥味便有些失控，嘶吼了一声扑倒了踩在灵越身上的人，两只爪子用力踩到了华瑶胸前。
“噗......”华瑶被赤硁压在身下吐出了一口鲜血，看着近在咫尺的獠牙便闭上了眼，她原本也没想活着回去。
上玄俯身解了灵越身上的禁制，手掌覆在灵越手心看到灵越手上的伤口恢复往日的光洁才将人抱进了怀里：“阿越......”
灵越呆愣愣地被抱住，闻到上玄身上熟悉的气息才回神，眨了眨眼看向不远处的赤硁：“赤硁，别。”
赤硁的牙都划破了华瑶的脖颈了，此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灵越从上玄怀里退出来，看着上玄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自己，撇开了目光，拉着上玄的手起身。
上玄看着灵越别开了眼，没看自己，心下一颤，看向了不远处被赤硁拖着靠在树上满身是血的人，眼底的狠戾渐渐漫出，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灵越时又收敛了一下，只上前一步离灵越更近了些。
赤硁察觉不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晃了晃脑袋走到了灵越身旁蹲坐好了。
灵越拍了拍赤硁的头，看向华瑶：“即便上玄杀了许多赤狐，那天界的人便毫发未伤吗？你只顾着怪上玄，那倾禾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变成了人，还要被当做草药去救一只狐狸的命？同样修炼成人，你的亲人便比倾禾高贵一些吗？”
上玄听到倾禾的名字猛然看向了灵越，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看着灵越平静的侧脸，目光下移到了灵越渐渐收紧的手掌。
“上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错在何处？”
上玄上前握住了灵越的手，灵越没回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华瑶抿了抿唇。
“一颗草而已......”华瑶只觉得胸口和脖颈都疼得她想发抖，止不住地咳了几下，才继续道：“你如此护着你身后的人，那你不妨问问他是否像你一样？”
上玄听到华瑶说的话便想动手，有灵越在前才忍住了，此时冷声道：“你若是不想活了，我可以送你一程。”
华瑶扯了扯嘴角：“你威胁不到我，父亲和姐姐都死了，我原本也不想活。”
她说完看向脸色越来越没血色的灵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额外送你一个礼物。”
灵越瞳仁颤了颤，他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却止不住想听，察觉到上玄想要动手时，回头看了上玄一眼。
上玄看着灵越眼里的茫然无措，怔了一下，便没再动。
灵越刚刚回头，便听到了华瑶开口了。
“你护着的上玄神君为何会喜欢你，是因为...”华瑶停顿了一下，眼里满是笑意看着灵越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与那位倾禾仙君，有七分相似。”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