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盛逾谙勾勾他手指牵进来。
闻渠就这么被勾着走了。
酒店订的是双人间,行李箱在出门前已经大致收拾过,回来后闻渠先去洗澡,盛逾谙默默地端着杯水,掀开被子往床上一泼,床单很快浸湿了个透彻,连带着下面的棉芯一起。
十分钟后,洗完澡的闻渠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盛逾谙那张床上床单皱巴巴的,被子也掀得老高,而盛逾谙本人坐在他床上。
闻渠脚步一顿:“逾哥,你在干嘛?”
搞艺术的思维很容易发散,比如他差点就要说逾哥你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结果等多走了几步,走近了瞧,床铺正中心那一滩水润润的湿痕映入眼帘。
“床湿了?”他下意识反问。
“嗯,刚才本来想烧点水,路过床边不小心绊倒了一下。”盛逾谙神色似极其无奈,眉宇间涌动着一股愁绪,“水壶里的水都洒上去了。”
闻渠自然是看到了桌上几个空着的矿泉水瓶,不由得纳闷儿道:“逾哥烧水做什么?喝吗?”
盛逾谙说:“不是,我准备兑点杂粮粉。”
杂粮粉一出来闻渠就懂了,给他兑的。
可现在情况怎么办?
闻渠不多思考,直接道:“逾哥你今天跟我睡吧。”
盛逾谙狼子野心:“只能这样了,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澡。”
闻渠嗯嗯点头,两人的情侣卫衣挂在床尾的沙发上,他蹲到盛逾谙床边,掌心贴着床铺摸上去,好凉。
盛逾谙洗澡快,出来后闻渠半躺在床铺一边,另一半给他留足了空间。
他神色自若地坐到那边,无比自然地道:“睡吧。”
“哦。”闻渠乖乖躺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盛逾谙躺一张床上,但是当他躺上去,盛逾谙的手臂勾着他腰揽过来后,闻渠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以前…也不是这么个腻乎地睡法啊??
放在以往,或者任何一个时刻,盛逾谙肯定能看出闻渠的装睡,今天他却没有揭穿。
因为有更重要的计划在后面。
他抱着闻渠入睡。
房间里没有外面冷,两个大男生抱一块儿很容易热,盛逾谙在被热醒后,看了眼怀里的闻渠,故意而冷静地小声喊着:“星星?”
闻渠:“……”
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身体被某个坚硬的东西抵着。
盛逾谙这么叫了几声后,小心翼翼地撩开被子,起身下床,在他转身后的那一刹那,床铺上那道呼吸声明显有个放松的节奏。
他步伐未停,嘴角却一勾。
浴室里不消片刻响起水声,闻渠彻底睁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眼中却清明片刻。
逾哥刚才…是硬了吧。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还是和他一起睡的时候……
闻渠略崩溃的坐了起来,浴室里适时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那个的话,要洗冷水澡才会消得快一点吧?
宁城温差大,现在还正是大晚上,闻渠神色纠结地踱步到浴室门口,正想着该怎么合理地开这个口。
水流里,混着他名字的声音又一次传递出来,他脑海中瞬间闪回上次在学校寝室里的浴室。
如同情景再现般,里面持续响起——
“唔,星星好软……舒服…星星喜欢么……”
“好乖,下次也乖乖给操好不好。”
低吟声不断喘息,一句盖过一句,字句也越来越露骨,闻渠哪听过这些话,下意识想避开,却慌不择路地撞到门后的鞋柜上。
忽然,浴室里男人欲念极重的嗓音停了,两三秒后,水声也停了。
闻渠:“……”
四周,一时之间静得可怕。
大概又隔了好几秒,里面低哑的声线透出来:“门没锁,星星不进来么?”
到了这个时候,闻渠就是再呆也该醒悟过来了。
按理说他该是震惊,或者更夸张一点,是震撼的。但是当盛逾谙对他说了那句门没锁,他鬼使神差地抬脚,朝浴室门口迈了两步。
随后,他惊呆地看着走到门口的自己,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要退不退的情绪,他要不先冷静一下?
倏地,浴室门从里面拉开,闻渠只感觉手臂上拽了只湿润润的大手,把他往前一拉,天旋地转间,他还没看清眼前景象,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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