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已过,夜里寒冷,月笙让男人去镇子里买了两床棉被回来,以前的被子有些旧,棉絮都压实了,冬天盖着并不暖和。
前几日便断断续续飘着点小雪,也不知今年是不是还同往年一样,冷的让人受不住。
月笙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晚的天色,算准男人快要回来,起身将新棉被拿出来铺好,他身上穿着冬衣,既宽大又厚重,行动间有些笨重迟缓。
铺好被子,他坐回桌前,点起灯,昨日蒸的米还剩下许多,只是天凉,都冻成硬疙瘩了,本想做成糯米团,然而男人现在看他看的紧,恨不得让他整日在炕上渡过。
月笙揉揉眼,屋子里比方才暗了些,困意也随之而来,他近几日越发嗜睡,白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而且还吃着两人份的饭食,脸都圆润起来。
正想着时,外头院门被推开,高大的男人戴着斗笠走进来,背上的袋子鼓鼓囊囊,想来今日收获颇丰。
月笙起身迎他,男人见状,急忙扔下袋子,双手扶向他的腰身,贴着衣物时,这才显出他略臃肿的身子。
夜色渐深,月笙褪下衣物,踏进半人高的木桶中,人虽然还是清瘦的,肚子却高高隆起,他本就通体雪白,便衬得肚子像是一块刚出炉的糯米糕,竟同那怀了七八个月身孕的妇人无甚区别,然而身下却还坠着男子特征的物什。
便是这样一具阴阳具存的身子,竟不显怪异,反而因那张清丽的面孔显露出几分慈祥之色,仿佛散发着神圣气息。
随着整个人沉入热水中,月笙轻轻捶打肩膀,之前还不觉得,如今肚子大起来,身子也跟着发沉。
他将布巾裹了水,抬起手正要擦洗,一只大手却自身后伸来,拿走了他手里的布巾。
月笙早已习惯,便也不回头,热气蒸腾下忽然有些困顿,便半阖着眼,打了个哈欠。
男人动作很轻,仿佛手下是怎样稀世的珍宝,近在咫尺的呼吸拂在月笙耳际,有些发烫,他不知头顶那双黑眸看到的景色如何扰人,半片雪白胸膛浸在水中,因怀着身孕而比之前胀大许多的两对椒乳若隐若现,似乎稍微揉捏一下,顶端嫣红的花蕊便会泌出甘甜的汁液。
青年不知男人心思,只觉近几日胸乳闷涨,不小心碰到时还有些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心中想着,便情不自禁用手捏了一下。
“嘶”
瞬间的胀痛传来,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直到缓和下来,却发现身后没了声响,青年方要转头去看,哪知男人丢下一句“我去劈柴”,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月笙看着水面被他顺手扔下的布巾,心中疑惑,方才不是已经劈完了吗?
夜深
男人踏着浓雾进屋,全身湿漉漉的,冷峻的面上还有水滴滑落,青年睡得不沉,听见声响便睁开双眼,黑暗里正看到男人背对自己褪下衣物,翻身躺在他身边。
本就是方寸之间,两人相隔不过分毫,男人即使蜷起身子,身上的潮气依旧扑面而来。
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月笙却睡不着了,身子无故有些发热,他只当是吃多热性食物,怎奈闭上眼却越发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