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想起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牢门,于是捂着嘴“呵呵”笑起来,随着笑声越来越大,女人笑得越发花枝乱颤,萧承嗣怒从心起:“你笑什么!”
“咦?”女人敛去笑容,眼里仿佛淬了毒,染着丹蔻的手指把玩着一缕秀发:“裴御没同你说起吗?他掉下清风涯,连尸首都寻不到,不知是被野兽叼走啃食殆尽,还是被河水冲走腐烂在河底呢?”
“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死!休要胡言乱语!”
萧承嗣双手死死抓着牢门,漂亮凤眸红得吓人,几乎快要滴出血来,连木刺扎进手心里也感觉不到疼了,如今只觉心口仿佛被石锥硬生生凿出一个窟窿,疼得喘不过气。
“啧,冥顽不灵!”女人看着那双与萧允像极的眼睛,心中以往的不甘与嫉恨一并涌上心头,男人宁愿死也不屈尊于她,却肯不顾一切的护着眼前的青年,她不甘,不甘啊!
“你若是告诉本宫萧允的兵符藏在哪里,本宫便放了你,如何?”
青年狠狠啐了一口:“痴心妄想,老妖婆!”
女人气得脸都扭曲起来:“给本宫重重的打!看是他骨头硬还是嘴更硬!”
狱卒将萧承嗣拖出牢房,按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跪下,不成想青年竟岿然不动,咬紧牙关也不屈膝,身形始终挺拔,像一棵松。
曾经有个人将他护在身后,从未尝过半点人生疾苦,如今却音讯全无,生死不明,作为唯一的血亲,他不能折了一身傲骨,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萧允一人。
狱卒正不知如何是好,女人满目阴狠:“直接打!”
抽长的板子打在他单薄的脊背上,发出的声音沉闷有力,青年多怕疼的一个人,却也只是闷哼出声,身子趔趄了一下,又将弯下去的腰身挺直起来。
如此反复十几次,萧承嗣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板子再度抽打在身上时,便再也站不稳,身形晃了晃倒在地上,膝盖却从未弯起。
身体疼得爬不起来,萧承嗣意识一度涣散不清,随着眼前出现一双绣花鞋的重影,尖利的手指捏起他的脸。
“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若是用这副身体伺候本宫伺候得舒坦了,本宫便保你像从前一般衣食无忧,如何?”
萧承嗣沉默不语,似乎已在考虑当中,女人洋洋得意,心中正以为青年果然受不了这么诱人的条件时,却忽然被他吐了一脸血水。
妖艳的面孔瞬间变得丑陋可怖,女人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苍白的面孔即刻浮上红肿指印。
“贱人!再给本宫打!”
女人恶狠狠的说完,便嫌恶的用手帕擦着脸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她要让这不知好歹的青年生不如死。
“啪啪啪啪”
阴森的牢狱里只余下杖刑的声音,而青年早已悄无声息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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