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辆黑色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车夫撩开车帘,萧允微微低头,从马车上走下来,天际余光落在他身上,浮沉洋洋洒洒飘于周身。
府前早有人等待,见到男人安然无恙的回来,陈管事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的褶皱也舒展了不少。
“王爷。”
他微微俯身替男人打开府门,二人正要进府间,忽闻一阵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却又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青年身着一袭水绿薄衫从车厢钻出来,脸上带着薄红,又有几分羞赧,许是晨时天气还有些凉爽,叫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一双手从里面探出,将一件雪白狐裘披在青年单薄的身上,里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青年侧耳去听,里头那人骨节分明的手趁机揽住青年的后颈,将他半边身子拉进马车里。
再放手时,青年连忙焦急的退开身,露出一张带着羞恼的面孔,饱满的唇瓣沾染着水渍,几缕发丝荡在颊边,稍显凌乱,唇角欲扬不扬的,倒是一对可爱梨涡若隐若现。
萧允看着眼前场景,眉头紧蹙,不知何故额角开始隐隐作疼,明明是带着凉意的清晨,体内却有些热胀,也不知是否因这亲眼所见之事。
“那。。。那不是裴太傅府上的马车吗?”
陈管事看到男人沉着脸,声音中不犹带着几分紧张,然而回过头来时,旁边却早已不见男人身影。
萧承嗣回到府里,面上犹带娇怒,一抬头却见陈管事站在自个儿门外,一副愁闷的样子,然而看到他时,眉间蹙起,似乎更加忧心忡忡。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王爷好像很生气,您快去看看吧!”
青年方才的满腔欢喜被浇灭,顿时冷下脸来:“那老家伙生气关本世子何事,去去去,别来烦我!”
陈管事一听便急了,却又深知他脾气,于是只好沉声道:“殿下,您应该知道王爷发起怒来,谁人也阻拦不住,殿下执意如此,老奴再劝下去也只会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便就此告退。”
陈管事俯下身子毕恭毕敬的向着青年鞠了鞠礼,不等他回应,转身要走。
“等一下!”
萧承嗣到底心中有些惧怕,情不自禁喊出声,看到陈管事站定身子,转头等他,颇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又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